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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见厨房里的餐具飞来飞去的场景,环境却还是很整齐,看几次都仍觉得满有趣的。

「有些事自己来b较有成就,不过小事情的话这样很方便。」

奈雅轻笑几声,手一伸,浮现一个发光的古文字,放在另一端柜子上的蓝莓果酱罐随即飘过来,彷佛一个大泡泡似的。

「像是烹饪啊,感觉亲手做会更好掌握味道。」

奈雅一个弹指,放出火苗点燃炉灶,这也是便利於生活的魔法。她拿出平底煎锅,放上几片培根,洒一点点盐巴调味;在空位打几颗蛋接着舖上饼皮,拿起煎铲开始手动做料理。

看着这幕情景,劳德知道奈雅对魔法是b自己懂更多。想起当初传送那两个神秘人的法阵,相b之下便萌生一个疑惑。

「奈雅,我看你使用魔法的时候,怎麽没有看见那个……很帅很华丽的魔法阵?」劳德有点笨拙地组织问题。

「关於这个,嗯……」

奈雅微笑,一边移动一个沉重的锅子到炉火上,里头漂着n白偏h的yet,然後盖上锅盖加热。

「更jing深的魔法是需要学习更多知识的,那是非常艰困的知识,要习得一样就得花费好几年,也必须有天份。只求自卫而想过着普通生活的人,一般不会涉入到那种程度。」

劳德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看着奈雅将培根与饼皮翻面,用锅铲稍微压一下,发出滋滋的声响。

「跟一种叫做秘术的力量很容易ga0混,两者极为相似。厉害的魔法大多具有攻击x跟危险x,对生活没有帮助,无中生有自然是办不到……这都得归咎於我们的天x,喜好力量和统治且厌恶一成不变的平凡。」

奈雅像是想起什麽,感到不悦地皱起眉头。

「多亏那些研究魔法的先人,让它变成战斗武器,我想不应该是那样使用的。我一直有在想,或许可以更偏向-」

劳德很明白,人们通常会厌恶单方面用强大的力量打击、压制别人的事情,奈雅意识又b较强烈。以往只要让她在这种地方陷下去,都得被迫听她抱怨,而且绝对回避不了。

恰巧更强烈的疑惑不仅如此,劳德的脑里浮现另一幕画面。

「对了,昨晚没有空跟你说清楚,其实我还有看到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注意力被转移的奈雅问道。

「就是他们的衣服啊,那群神秘人出现的时候身上套着披风,上头好像绣有十字形状的图样。」

「有其它特徵吗?」

「当时天se相当y暗,我能瞄到一点点就很厉害了吧?」

「尽管你这麽说……」

奈雅把煎锅从火上移开,确定没做出什麽会ga0砸早餐的行为後,空出的手一边轻捻发梢,她想了一会。

「十字架的话,果然多半跟侍奉神的教团有关系呢。」

「原来是信仰神的家伙,我就想说在哪看过。」

「应该是神职人员没错。十字架是其中之一,在此基础上的图画会有各式各样的差异。如果没有更多的线索,没办法推定是哪位神底下的教团。」

「那群所谓的神职人员,作风都太激进了吧。」

劳德的语气对此有点反感,引来奈雅一阵蹙眉。

「并不是这样,自从神离之夜过後,各教团都失去中心,人们难免心生不安,神职人员更是旁徨。或许普通人可以慢慢适应,但教团可是失去了根……所以举止冲动的一派逐渐增多也无可奈何。」

「抱歉,是我有点主观了。」

劳德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所以他赶紧表现弱势认输。

对神职人员而言,神的消失就像失去一直以来跟随并且视作顶端的目标一样吧。他们同时把愿望寄托在神身上,如今一切无法达成,可以想像他们的脸se有多麽铁青惨淡。

「不过这样我就更想不透了,教团成员会突然跑到荒郊野外,然後在那里丢下一个人的理由。」

「的确是很奇怪,难道说……他们会做出犯罪的事?」

突然连想到这个可能x,奈雅突然沉下脸se。

劳德明白其中的缘由,他轻叹口气,起身绕到奈雅身後轻拍她的肩。

「好了,你实在想太多啦!不如看看今天早餐吃什麽吧?嗯,好香,你今天有做烤饭团?」

劳德大力x1一口气,贪婪得像是要把整个空间的空气纳入肺中一样。

「烤饭团?你之前没跟我说呢……抱歉,今早是烤面包、果酱、培根蛋饼跟昨晚剩下的浓汤。」

奈雅挥动手指使另一个锅子浮空,将里头滚烫的yet倒入盘中,劳德的肚子都咕咕叫了,可是还有事情没解决。

好像一不小心就离题了。现在要在乎的不是那些人,而是他们做了什麽,目前只了解他们留下一名青年就扬长而去。

当晚的人是一男一nv,会是青年的父母吗?他们的对话听起来好像舍不得,但会有什麽样的理由,让父母必须选择离开来保护孩子?要说是孩子也很奇怪,那个人的年纪应该是脱离父母护佑的阶段了。

那天晚上曾经与奈雅讨论过,她一样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不能一口咬定事情,自己终究是局外人,看来除了直接询问青年之外别无他法。

「对了,他的情况怎样?醒来了没有?」

「在你回来以前我有去看过,不过没什麽变化,还是静静睡着。」

「这样啊,想不到会这麽久,要不是有在浅浅呼x1,真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活着的,简直跟人偶没两样。」

「亲ai的,话别乱讲喔,他或许是太疲倦了。」

「唔……好啦,反正世上什麽东西都有,如果没有见怪不怪的程度,迟早会被b疯的吧,哈哈!」

劳德倒了杯水喝,觉得挺不对劲,一般会这样自导自演通常是在酒馆跟朋友一同的时候,那手里拿的应该是酒才对味,无味的水怪不合的。

「奈雅,我再去看看他的情况,如果继续没有意识,我们该考虑送医。」

看不出有外伤,青年的状态平稳,两人找不到任何急切的理由把他送去远在隔壁城市才有的医院了。

劳德踏上了木制阶梯上去二楼,转个弯经过nv儿的房间,进入另外一扇门。里面是一间朴实的房间,而在床铺上躺着的,就是劳德在一片平原上遇到那位有着浅蓝se头发的神秘青年,依旧安静的躺着。

劳德拿过一张椅子坐下,望着他的脸认真地胡思乱想。嗯……仔细一看,真的像人偶般jing致的脸蛋却又满帅气的,直接换个x别大概也没有人怀疑。

斜眼一看,当初遗落在青年身边的那把锥形剑给他搁置在墙角,他这样子举的起来吗?劳德有点怀疑,自己当初搬运时都嫌颇重了。而年纪轻轻、t型也不是非常壮硕的青年,能够使用那把武器吗?

他是从哪来的?厉害的高手通常见识也很卓越,试着拜托他一下,能不能看看优丝她的病?劳德尽想些有的没的。

就在劳德又在无聊的想东想西时,外头传来拖鞋踩在木质地板的啪啪声,是奈雅端着一碗汤走进来。

「如果他醒来了,希望能先让他暖暖身子。」

「还真敏捷呢。优丝那边还好吗?」

「优丝那边已经没问题了,她目前睡的很安稳呢,晚点应该可以下床活动一下子。」

要让生病的优丝睡着很简单,帮她用冰水擦拭来降温一下後,给她一只玩具布偶就行了,真是可ai的nv孩。

「话说,奈雅你没有把这青年的事情跟邻居说过吧?」

「没有啊,要是邻居们知道了跑来打扰怎麽办?会很困扰不是吗?」

奈雅把热汤搁在一旁的矮桌上,她的腰往前微倾,像要努力看透这个人是什麽样的人似的,头一次专心凝视那名青年。

「好奇怪呢。」奈雅纳闷地柔声说道。

「哪里奇怪?」

「确实感觉不到危险的恶意。」

「你那时也是这麽说,才决定照顾他的啊,没有恶意不是才好?」

「没错……但……该怎麽说呢。」奈雅直直注视青年。

「?」

「呃,就像……除此之外,我没有特别的感受。」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总之只要没坏事就好了吧?」

一头雾水的劳德皱起眉头,难得直觉一向很准的奈雅会讲得这麽含糊。遥想年轻的日子,自己偶尔才做的亏心事可是一个不漏地被她揪出来啊,而且劳德不认为nv人的直觉二十岁跟三十几岁有差很多。

「呵呵……也对,一个人是否怀有恶意,可以从他的面孔纹路之间看出一点端倪,我是这样想的。」

奈雅将暖热的手心贴在青年的脸颊旁,想试试能不能唤醒他。

「等一下,我第一次听到你这麽说,莫非以前我犯错事的时候,你都是从我的表情-」

「没办法,谁叫你很明显地露出一副偷jm0狗的心虚样。」

「既然如此,以後我就要把脸se隐藏起来。」

「没可能吧?亲ai的个x太直接了,像现在也是想到就说出来。」

「别马上否定啊……这攸关我未来四十年的人身安全耶。」

「嘻,人身安全?我不记得有对你做什麽吧?追根究柢,只要一开始你别隐瞒犯错就好啦?」

「不成!刚刚还跟老朋友约好今日要彻夜饮酒谈心的!」

「哈……谢谢你不打自招,省得晚上找不到人。晚上留在家里吃饭吧,熬夜喝酒对身t不好喔。」

「呜啊!拜托别这样嘛!」

劳德作势晕倒跟求饶。

其实劳德今天原本就没什麽兴致寻欢作乐,这下子刚好拿妻子的管教当藉口婉拒友人,顺便当成一个玩笑。

奈雅不太懂如何幽默,而劳德正好互补这点,他经常会想方设法逗她笑,所以自嘲是最好的。除此之外,以人类平均寿命八十岁左右而言,四十岁的劳德提起未来四十年,其中别有的一番意味更令奈雅觉得窝心。

平凡无奇的对话,却蕴含对彼此的t贴关心,两人都开心笑出来。

「好特殊的语言……难以解读。」

忽然冒出一道陌生的音调,使两人着实吓了一大跳,他们慌张地左右张望,发现是从眼皮下方传来的。

青年已经半睁开双眼,那是一双漂亮的午夜蓝se眼眸,但是脸上无动於衷的表情,感觉他好像缺少了什麽似的。

完全没考虑过如果对方清醒之後该怎麽开启谈话的劳德,紧张兮兮地直接向奈雅求救。

「欸,想不到他会突然清醒,该说些什麽啊?」

「有耐心点,别急,这样子b较容易互相理解。」

奈雅在床边蹲下,露出诚恳的微笑。

「虽然有点冒昧,可以跟你说说话吗?如果脑袋觉得很混乱,那就稍微休息一下没关系。」

青年的眼瞳飘向奈雅,他一言不发,慢慢挺起身子,稳稳坐在床上,看上去毫无刚清醒的人那般睡眼惺忪的倦气。

「欸,他刚刚说难以解读,是不是外地人啊?」

「亲ai的你冷静点,他刚才说的是这里的语言。」

「啊,说得对,我好像太急了。」

奈雅依然保持微笑,且用心凝视青年的双眼,寻找与青年交谈的切入点。

「可以请问一下你的名字吗?还记得吗?」

「名字是赛特.阿黎欧。」

赛特马上回答,令奈雅有些错愕,突然一gu小小的违和感冒上来。

「赛特啊,真的是很帅气的名字呢。」

听到对於名字的赞美,名为赛特的青年却无动於衷,不仅没有回应,也没有微笑致意,但奈雅认为他只是还没安心或者个x内向。

「没事的,这儿是米勒斯村的一栋民宅,我们只是普通的居民。」

看到赛特的眼珠不停转动,视线在房内徘徊巡视,奈雅便先告知一下现况,目的是想尽早消除隔阂进入交谈。

「希望你可以轻松地叫我奈雅,这位是我的老公劳德。」

「……明白了。」

「嗯,好,我们不急,身t有没有不舒服呢?要不要先喝点热汤?」

「……谢谢。」

奈雅很热切地把汤端给他喝,并嘱咐他谨慎一点别烫着了。

赛特听话地小心啜饮热汤,期间两人面面相觑,对赛特来历不明的背景感到紧张与好奇。虽说眼睛是灵魂之窗,可是那一对太过平静的目光,反而令人猜测不了其主人的个x如何。

「现在天气有点凉,把身子暖一下才不会感冒,况且昨晚特别冷,你还直接躺在荒郊野外。」

觉得跟不熟的人陷入沉默更尴尬的劳德,忍不住随口提出他所见的事,显然x1引到当事人的注意力。

赛特放下碗,头一次望向劳德,而劳德感觉他是心有疑问,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上告诉赛特。

「-所以,那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劳德皱起眉头问。

赛特摇头。

「看起来不像没事。那麽当时带着你的一男一nv,你认识吗?」

「不。」

「你确定?我看到他们的样子非常拼命,如果不是有血缘连系的亲人,大概没办法做到那种地步。」

赛特一言不发,回头直视空无一物的前方,好像看透人生道理产生深刻觉悟的伤病患似的,对他完全m0不着头绪。

劳德感到很棘手,赛特什麽都否认,或者是刻意隐瞒。总而言之,就算想要帮助他,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你有什麽讲不出口的苦衷吗?」

「苦衷?也没有。」

赛特阖眼深思,似乎认真地在追溯记忆深处,两人静静等待。过了一会儿,赛特仍没有对刚刚的发言做出修正。

「但是我不记得什麽。」

奇怪的说法,不愿将自己的事告诉外人吗?那是无可奈何吧,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应该从对方立场去t谅。劳德心想。

尽管如此,目前如果得不到任何消息,就算认真想要帮他一把也无从下手,必须让事情有个底才对。

「赛特,是吧?或许你有自己的顾虑,不过既然你我碰上了,有什麽地方需要帮助的?你可以说说看。」

劳德殷切地说道,他很好奇赛特会怎麽回应,至於出不出力,要考虑对方的要求是好是坏。

原本以为这能让赛特主动讲几句话,他却依然沉默得诡异,乍看之下好像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糟糕态度,一般人可能暗自不爽了。事实上,劳德有一点不愉快,觉得那家伙究竟是怎麽回事?

奈雅轻轻拉扯劳德的袖子,附耳对他说道。

「亲ai的,别那麽焦急,他会不会是失去记忆之类的?我们也不清楚他之前遭遇过什麽……」

以那种奇异的方式来到此处,无论如何都难以将赛特当作正常状态对待。

「那样的话,一般人应该会说不记得、没印象或者茫然,但你不觉得他否定的语气太过斩钉截铁吗?」

劳德降低音量回应,他宁愿不相信失去记忆这种像是要隐瞒什麽的藉口。

「说是这麽说……」

「而且以一个昏睡在野外被救回来的人而言,未免过於冷静和条理清晰。」

奈雅不得不同意劳德的看法,陷入了犹疑。

「那你觉得该怎麽办?也没办法就这样不理不睬吧?」

奈雅说得没错,要是能乾脆地放着不管,打从一开始自己也不会带他回来。如同那一晚的行动,如果将这位甚至可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办的人弃之不顾,势必会陷入两难处境,八成是过不了道德这一关。

「唔……要是他没有一丁点危险,之後要做什麽也与我们无关。」

劳德谨慎地深思熟虑,同时用自己的眼睛来审视赛特。

人在头一次见面时,都有所谓由外观判定的第一印象,没人可以跳过表面直接理解事实,那将或多或少影响对待他人的态度,有的情况马上能友好相处,有的情况会先被警戒一段时间,所以人们时时刻刻为此事进行赌注。能内外一致或者面恶心善当然理想,怕的是笑里藏刀,被对方暗地算计。

赛特的呼x1平稳,眼神看似空洞,却因此显得很乾净,身t放松得彷佛任人宰割也无所谓,压根儿找不到他会犯下亏心事的徵兆。

劳德选择信任自己的判断,也就是奈雅奇准无b的直觉,以及展现村庄的代表人应该有的风范,他面向赛特。

「你得跟我约定好一件事。」

劳德蹲下来,在赛特眼前竖起食指。

「如果你答应我,在安全考量上面,我不犯你,你也不犯我,那麽你可以在这里待一阵子,直到你整顿好自己,规划了今後的生活,并且做足准备。无论是明天还是几个礼拜,不过一年就有点夸张了,没问题吗?」

赛特看来有听到劳德的话,他花几秒理解约定的内容,接着微微点头,两人觉得这算是安静的道谢。

「你同意了,彼此就确实履行约定吧,千万别违反喔。」

为了确认对错是站在哪里,劳德仍旧必须落下口实,赛特只是默默接受。

一个决定落幕了,在这种场合,奈雅机灵地跳出来。

「既然没打算计较过去的事,那不如回到眼下吧?只要大家友善一点就没有问题了。赛特你还想要休息一下吗?」

「……或许应该这样。」

「好的,那麽-」

带着微笑的奈雅突然想起什麽。

「不好意思,可以再打扰你一下吗?」

不仅赛特,连劳德都感到疑问。

「请问赛特你还记得刚醒来的第一句话吗?」

并非是没有听清楚,所以奈雅开口点出。

「好特别的语言,不能解读……类似是这麽说了。」

「……」

「可是其实我们可以对话,像刚才的交谈,你不是接受跟他的约定吗?所以我非常好奇,你是听到什麽奇怪的声音所以没办法明白吗?」

劳德是没有注意到,但奈雅所言是真的的话,他也颇感兴趣。

这不是追究过去,而是能算在当下的事,如果赛特不回答,恐怕两人会动摇那一份没有保证便给予赛特的信任。

幸好赛特不再当个石雕,是他回覆第一句正常的话。

「某种连续不变、声调诡异的语言。」

非但没解除疑惑,劳德和奈雅听了变得m0不着头绪,相互看了一眼。

「刚刚你有听到什麽吗?我没印象。」

「我也是呢……」

「赛特,能麻烦你更详细形容吗?或者重复一遍?」劳德说。

「……很困难。是在脑中回响,两个声音同时。」

「同时?」

「也没有秩序。」

「秩序?」

「没有变化,都是同样的。」

「一模一样的词?听起来更奇怪。」

两人越听越迷糊,这个房间没有其他人,不可能没有注意到,那怕是森罗万象的力量中有这种可能x的好了,也不会没有出现任何痕迹。更何况,从普通人到拥有强大力量的神,无论是谁、是何种形式都好,通通必须遵守交流这个行为的最基本规则-你说完话才换我说。

地位、好坏、立场无关紧要,否则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不了解对方的意思就会不知所措,那种感觉非常糟,即使是对霸道残酷的家伙也不例外,他们会同意,要嘛就别让对方说话,最严重顶多cha嘴,而不是同时讲话。

正因如此,他们只能认为是赛特自己的关系,大概正如奈雅所言,记忆有什麽个人缘故变得不稳定,而那是方才协议好不去过问的事。

「你说的连续不变,是像这样吗?喂喂喂喂喂你你你你你好好好好好-」

劳德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诡异声音,奈雅则突然吓了一跳。

「……感觉相似,但不是那种。」

劳德搔搔头,这样难办了,语言的字词这麽多,怎麽可能猜得到?

「呃……很遗憾,赛特,我们很难想像你说的语言是什麽。」

「我感觉这一阵子是很安全的,应该是赛特你有自己的……心事?」

「等一下……难道是之前带你出现的那对神秘男nv?等等,不对,没有人会那样跳针地讲话吧。」

赛特语气肯定,而且不像在说谎,因为他好像也想知道答案,这令劳德的思考乱成一团。

「赛特,我想最好先给你一段时间休息。」奈雅说。

「也许这样b较好,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寻求外面的帮助。」

赛特是想知道自己听到的那段语言的意思,不过他根本不急,也不担心会被突然转换环境,毕竟才熟悉这个房间,一下子面对太多事只会惹来麻烦,赛特静静判断适合现在的选择。

「那麽,当你觉得一切好多了,欢迎随时到下面来,我大部份时间都会在,能协助的地方尽量开口别客气。」

他们尊重赛特的意愿,双方都需要休息一会儿。在赛特的目送下,当奈雅拉开房门准备离开时,劳德忽然转身。应该是无法这麽快对陌生人放心,总之不得以的措施,他取走了搁在墙角的那把锥形剑,再跑回去找奈雅,她似乎有悄悄话要跟劳德说。

「突然就鬼叫起来很吓人耶,我还以为你怎麽了!」

「鬼叫?你是说呼呼呼呼嘻嘻嘻嘻哈哈哈哈这样吗?」

赛特确实看见东西被拿走那一幕,但是他依然没有反应,房门阖起来後只是静静坐着,没有躺下,彷佛为了思考而暂时放弃身t的行动权似的。

他又听见了那道他不明白的、有两种嗓音同时交织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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