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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神,一般在诗人与作家手里,被描绘的形象通常是什麽?

神圣、信仰、救赎、公平、光明……之类完全正面的意义;或者b较人x化的像是随x、温柔、冷漠、自私等等,基本上都是藉着传说描述,经由人们口耳相传,才逐渐为人所知,并且带来遥不可及的不真实感,毕竟从来没有人亲眼见过,或是切身感受到神威,所以感受变得模模糊糊。

然而这样的事,不适用於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至少b小孩子大上一些年纪的人都有所感触。

神,虽然只是人们为其冠上,拥有人类不可及的强大力量存在的称呼,但他们确实在世上现身,追朔的年代已不可考,据说祂们漠然降临於大地,不知道是自身原型或者刻意变化,形t与人类相同,具有脸孔、身躯、双手、双脚等部位,各个英俊貌美,身穿可用奇幻形容,充满众神特se的复杂衣装。

要用外观辨别的话,就是神的形tb普通人类大上数倍,细看五官也有些许差异,颇具威严和神秘之姿。

个x上偏向前面说过的後者,情感跟人类无异,有的神高傲自大,既残酷又刻薄;有的神谦卑为怀,喜ai照顾人类;有的神风流倜傥,崇尚自由和平;有的神平凡冷漠,只求遁世隐居。

对於这群神一般的存在,尽管曾有人类提出过外世界人的说辞,大众仍然偏向『神』这种较具信仰与寄托的说法。

基於神格或擅长领域,神还个别被冠上代号称之,十分丰富且独具地位。

无论是善是恶,世上的神都有一个共通点,同时亦是最重要的作为。

-创造。

意思是最根源的含意,物种、矿植物甚至某些特殊的力量都包括在内。

创造是进步的根源,举凡生活甚至到战争,没有发明创造不可能有进步。结果如此不可或缺的事物,却是神族独占的专利,而且这没有什麽原理,倚靠就是神族的双手。

必须解释清楚,并非众神恶意剥夺人们发明新事物的权利,而是只有祂们能够做到,而人们最多以其为基础进行仿制以及改造,这已经是十分了不起的程度了。

一直以来,人们不曾享受过那般无中生有的成就感,但这却没有严重影响一般生活,总有好心的神会帮忙解决困难。

话说回来,神除了将各式各样的创造物送来世界上,还将人类梦寐以求的奇妙力量普及於世。

有一位神只不仅神术,还拥有第二gu力量,被冠上代号『秘术』,祂说明这两者的本质是不同的。

如果拿秘术和神术b较,虽然有相似之处,可是秘术远逊於神术。然而神术属於神族的力量,秘术是一种省悟的掌握,只要人类明白便能够发挥。

在此神的认知中,秘术是不能与神术相提并论的雕虫小技,所以祂有一天一时兴起,教导人类顿悟真理,只要人类懂得修身养x,秘法就不会失传。

这个世界一路走来,众神各式各样的创造物,还有传授给人类的力量,也让世界更加多采多姿。在世人的眼里看来,随着时间流逝,眼前的一切都满溢着美好se彩。

世界不停止发生变化,曾经有几场灾难,曾经有几次救赎。过去神t0ng下的篓子,也会有神出面收拾,总归而言是人类继续活着的日子,直到那一件事情的发生,人们再也没办法享受这些恩惠。

主神勒斐埃斯,於人类面前展露样貌的次数屈指可数,代号『引领』,顾名思义为众神之主导,对神族全t拥有实际的指挥和命令权,实力据说远远凌驾於众神之上,同时受到祂们的敬重,毫无疑问是立於顶端的神只。

勒斐埃斯并没有过份g涉人世,祂非善非恶,不追求权力与统治,虽然不过问人间的事情,但仅凭一次现身便令人类敬畏。祂通常只待在天上的神界,平等地管理着同族,无论祂们的个x是好或坏。

这位鲜少与人界联系的主神,在某个夜晚不知道为什麽,b0然大怒了。

根据人民一致的描述,当时是万物沉眠的时刻,散落着繁星的天空宛若深邃峡谷,上方先是一声低沉的『轰~』与尖锐的『咻~』交织的巨响,回音在星点之间徘徊,然後爆出了一阵刺眼的光芒,x1引所有生物的注意。

没有人还留在建筑内的,朦胧的睡意一点都不剩,纷纷携家带眷从里头狂奔而出。而他们惊愕地抬头仰望时,夜se的帷幕骤然降下满腔怒火的声调,嗓音中弥漫着无法忽视且不可侵犯的威严魄力。

『……吾从来不曾如此震撼,人类竟蒙使吾的同族受到这种对待。』

主神勒斐埃斯言简意赅,完全不想像个解说员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传达清楚,等同不给人类厘清跟解释的机会。

祂的意思,延伸到每一个角落,深深渗入每个人的耳畔里。

人们同时在想着类似的几件事-是不是有什麽误会?区区人的r0u身怎麽可能动得了神?究竟发生什麽事……等等,简直到心灵相通的程度。

面临这麽突然的事态,主神光凭以言语渲染的恐惧,便令人们的脑袋停止运作,像故障一般跳脱不了那些疑问。

只能杵在原地不动,因为不知道後续,也还没有实质的灾难降临到头上,说要逃难的话也不晓得往哪逃,所以除了静观其变也无法怎麽办。要大声抗诉?只怕自己的声音是无法直达云霄的。

主神停顿的数秒内,那gu垄罩世界的紧张感就快要捏碎心脏。这一瞬间,全世界的人再清楚不过,危机的当事者是什麽样的恐怖滋味。

凭主神的力量与权力,率领神族大军蹂躏人类轻而易举。

终於,主神的意旨再度从星空落下。这只是第二句而已,话语越多虽然越详尽明白,但是带给人的威势会愈来愈被稀释。

『吾不和人类大起g戈,但是……吾与同族不再信任人类……为此需要一点措施。』

语落,头上依然是一片毫无动静的沉默星夜。

此时人们的心情大致上分为三类,庆幸主神没有引发战争的打算、对主神迳自表示不再信任人类的愤恨、还有对主神所谓措施的疑惑。

人们等不到变化发生时,被吓坏的小孩子开始啜泣,大人忍不住对此事七嘴八舌,可是议论多久都跟确切两个字无缘,也没人有心情回屋休息。

茫然无助、手足无措的感觉有几分钟的时间飘浮,因为只要有视觉和听觉的生物,都在下一刻被吓得合不拢嘴。

从星空的更深处s下一道光,在高空中忽然散开,hse、蓝se、绿se,圆弧状的光晕从中心不停扩张开来,无数个光子往内跃动,接着浮现许多特殊的文字跟图形,逐渐围成一个圈,好几个半重叠的法阵隐约形成,闪烁着紫蓝se以及青白se的光辉,大小约占据视野七分之一天空,非常庞大,其绚丽的光芒彻底压过月亮,连争yan都算不上。

由无数个阵法组成的大圆阵,犹如齿轮般开始慢慢地翻转和旋转。

「那、那究竟是什麽啊……」

大开眼界的人们呆愣住,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哑口无言。

早上、隔天、大後天、七日後、一个月、半年、一年……那个阵依然持续运作,丝毫没有淡去消失的迹象。这麽显眼也没办法让人忘记,每当仰头之时必定纳入眼帘,它可以说是一种永恒。

从此以後,人们再也不曾见过那些高大、神秘的存在。众神离开了,悉数消失於这片大地上,仅留下祂们来过的痕迹。

这个夜晚被称为神离之夜。

数年後-

米勒斯村是一座朴实平凡的村庄,散落在大片田地周围的民房与围绕的翠绿森林,距离村庄不远的地方有条清澈溪流,是副标准的村庄景观。除了中央有座不搭调的豪宅是以砖石建筑而成,其余的民居全都是jing简的木屋。

目前太yan只在即将升起的程度,黯淡的远方天边仅有一丝曙光,村庄的空气含有大量水分,使得景象雾蒙蒙似的,在y郁的树林中也传来此起彼落且悦耳的鸟鸣与虫声。

晨间作息一如往常,少数早起的人们开始外出动作,互相打声招呼。

照理来说应该是平凡的村庄与一天的开始,但除了今日空气异常寒冷外,似乎还有些不一样。

「早安,劳德先生。」

一位在家门口做暖身c准备慢跑的男人,浑身紧紧包得密不通风,对隔壁刚踏出门的邻居说道。

「嗯,早安。」

「看样子你是要去提水?nv儿是不是又发烧了?」

「是啊,情况是老样子,毕竟这场病生很久了。」

一位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留着一点胡子,褐se头发的男子点头回应。

「是吗……不过你还是要振作啊,这麽努力顾家的人,神一定会眷顾你。但愿早些出现好的迹象。」

「神……说到神啊,祂们已经离开好久,就算看见,怎麽帮得上忙呢?现在无法再依赖那些夸张的神力。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谢谢。」

劳德在门口旁的杂物堆里翻找,一下子就取出经常在使用的铁桶,然後往双手呼了口热气,戴上保暖效果普通的粗皮布手套。

「就别再妄想那种奇蹟啦,我好歹是个父亲,自己的子nv靠自己守护,这点事我还能做到。」

「真像为人父说的帅气话。感觉当上爸爸的男人都会变得好伟大。」

「早就叫你稳重一点,找个老婆在这种村庄生活会b较轻松。」

「娶了美人当妻子的你别扯开话题讽刺我!虽然不想承认你说得对,已经三年了,大概每个人都还没习惯……我们都怀念神眷时代的日子。」

失去了过往的习惯就真的完全不行吗?劳德扬扬眉,不只这位邻居,无奈自己似乎跟多数人的价值观产生偏差。

虽说劳德的nv儿生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跟邻居也不是每天清晨的时间都刚好对到。既然巧合碰上了,话题一开启便有很多可以讲的。

「这话倒令我发现之前的时光,过得多麽浑浑噩噩,三天两头跑去神殿请神帮忙或者祷告,简直像条米虫,现在反而感觉清醒不少。」

「哦……你的想法很奇怪耶。还记得吗?亲眼看见神光临我们村庄的那次!多麽的荣耀与惶恐,好像昨天才发生似的。」

「记忆那种东西就是这样,你越不想舍弃,感觉越近。」

「讲得挺有一回事嘛,你是真的不在乎啊?」

对方的口吻有一点不以为然,接着视线转移到劳德手上的铁桶。

「今天这麽冷,如果能在家里装水龙头就方便多了,王国的工程队什麽时候才要来?不是听说几个月前有人仿制了供水设施吗?」

「那则新闻我也看过,我记得拿来当作参考的创造物,流出来的水可以恢复人的jing神。」

劳德曾经想试试看去取得该水,但是距离遥远,不是几个星期可以往返,加上家人都需要自己,更是寸步难行。让劳德打从心底放弃的理由,是报导表示自从众神消失之後,手下的创造物几乎逐渐丧失效力。人们恐惧着有益的创造物会脱离生活只是时间的问题,当初无可避免引发了轩然大波。

「如果那些创造物还能用的话,不知道有方便多少。」

「当初谁会想到那些玩意跟神是有连系的?失去的东西就是失去了,想再多都不可能回到以往。」

村庄中央广场有道石门,是一位喜ai旅行的神制作的,原本可以带领一群人瞬间转移地点,抵达散落其它地方的另一道门。现在已经毫无功用,变成十分普通的景物。

可以想像生活品质瞬间退步多少,早就习惯的人们倍感不便。就连最基本的交易活动,都必须依赖駄兽和徒步。

「你就别讲得那麽好听啦,还是很怀念的吧?」

「你没其它的话要说吗?」

劳德反问,换他语气开始不耐烦。

「呃、不是啦!我的意思是王国行政真没效率,究竟都在g什麽?申请不是寄出去好几个星期了吗?」

「王国急着四处征战、扩张领土,所以对民生投注的心力跟经费相对较少,也不是我们抗议就有用的,只能一边催促一边等待。」

众神离开这片大地後,自然由人类的国王接掌全权,不需再过问或顾忌神的意见,以往顶多拥有一座城的领主们,纷纷派兵征战。无论是武力占据抑是让对方闻风投降,刀锋交响之下是彼此永无止尽的并吞与臣服,而且拓展的速度如同烈火燎原一般。

事隔不久,拥有足够势力的王族已经建国,例如米勒斯村便是位处惠瑟多王国的国境内,而惠瑟多王国正是陆上霸权之一,占有广大的领土。

惠瑟多王国的迅速崛起,并且击败其他势力的其中一个原因,归功於当众神消失、对百姓便利的创造物失效时,惠瑟多王能够快速安抚民心,接着推出多项改革和替代措施,率领人们尽快适应新的生活模式。

可惜惠瑟多王显露他重外轻内的执政方针,重视武力的强大,对内政不能说毫无作为,却没有像军事那麽用心。日前乐於接受统治的人民,也变得略有不满但勉强能过活,至少还谈不上苛政如虎。

无论内心接不接受,全世界都t认到这唯一的一点-神眷的时代结束,居民能够依赖的对象巨大改变,人为做主的时代来临。

「果然还是之前的日子好。」

「别说这种不争气的话!我会继续向上面提出申请的。」

「喔喔!谢啦,真不愧是咱们的村长啊!英明伟大!」

「拍什麽马p,连职内的事都做不好还当什麽村长?」

「这麽bang的一句话,真希望让从中央来的那家伙听听,您快训训他吧。」

「算了,别再说了,注意你的礼貌。」

劳德清楚他指的是谁,可是自己也奈何不了对方。一想起来就一阵头痛,劳德烦躁地按压眉头,两眼皱得紧紧的。

「唉,都快神分历三年了,情况什麽时候要改变呢?」

「喔,已经第三年啦?时间过得真快。」

自从主神勒斐埃斯的那件大事过後,人类必须改变历法,所有的一切将重头来过,因此订定为神界分离历零年,简称神分历。

任何人,只要一听到跟神界分离相关的话题,都会无意识地把目光移往上方那再显眼不过的象徵x标记,劳德也不例外地抬头看去。

无论是在何处仰望天空,几乎都能看见异常庞大的神术阵痕迹在缓缓转动,由无数的符文、神术环、纹路所组成,构造相当复杂,非常壮观。据说在星空之下沐浴它的光芒,会令人的心情平静、理清思绪。

人们称呼为『剥离两界的遗迹』它就如同太yan与月亮般的存在,不管你怎麽移动,永远都会出现在你头上,不管是早晨或是夜晚,就好像老是跟着你跑似的错觉。

「……咳咳,似乎聊得太久,我得告辞。」

「慢走啊……咦?你提水g麻要带耙子啊?」

邻居发现到劳德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不会是担心nv儿到jing神错乱了吧?」

劳德除了右手提着铁桶,左手居然抓着一把挖掘药草用的小耙子。

「别胡说,昨天家里来了个熟人,发现他生病了,所以想帮他找点药草,毕竟我们村里没有药店,没办法。」劳德没好气地回答。

「真突然啊,祝那个人早日康复。话说回来,这几天怎麽这麽冷?明明还没到冬天啊?」

邻居毫不介意,他抱着手臂抖抖身子,随口提起日常事。

「是啊,照地理环境与气候来说,应该是不会这样的。」

劳德装作十分纳闷的样子,暗自庆幸对方没再深入追问。

凌晨结出的露水早已变成冰霜,风中散发的寒气要是没多穿几件衣服肯定会冻到,动作似乎也迟缓些,必须要多活动身t来暖身才行,那会是即将发生什麽事的徵兆吗?总之一切都寒冷到了极点,明明没有下雪。

彼此往来几个没有答案的问题,直到答应邻居傍晚的酒馆邀约,对方才肯放人离开,而劳德也自言自语地说:「好了,赶紧去忙我的。」心中开始思考一点事情。

其实说来了个生病的人是没错,那个人是昏迷不醒,而且也不是熟人,不如说是路上遇到的陌生人,但要是把照顾生病的陌生人讲出来,邻居一定又会问东问西,他可不愿引起太大的sao动来烦自己。劳德一边想着,开始往村旁河流的方向走去。

脚步踩碎乾y的落叶,清脆的声响随着节奏缓缓g勒出昨天的回忆。

当时是h昏,因为有事耽搁,劳德在这个时间出发到森林砍柴,那时的温度有点低,挥动斧头时也在担心nv儿。

人在专心时的时间总是特别快,当劳德完成工作,放下他的袖子,并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想顺便替优丝这个卧病在床的nv儿找找有效的药草。尽管大多无用,却仍抱着希望,其实村子周边的药草种类还挺丰富的。

nv儿优丝从两年前,在原因不清楚的情况下突然病了。因为不断的咳嗽与发高烧的关系,总是一直躺在床上,虽然偶尔会好转到能下床,但就是无法完全康复,迟些日子还会发作。

问题是那究竟是什麽病?多亏人们当初过度依赖神,基本上顺遂的过去现在变成被孤立的逅病,造成当今各方知识相当迟缓,医药学也是其中之一。

劳德一边思考事情,恣意地乱走,不知不觉晃到了一片远离村庄的平原,而且天se已经越来越暗,要蓝不蓝、要黑不黑,那种沉下来的se调令人不快,周围没有什麽特别的声音。

四周长着高大茂密的芦苇,高度快要遮住一个成年nv子,只要半蹲就可以挡住好几个男人。顶端是羽毛般的白se,柔染的身躯听着风迎来摆去,轻轻搔到劳德的鼻头,便令他忍不住打个喷嚏。

「哈啾!真是糟糕,莫名其妙就跑到这儿来,还是快回去吧,村子的方向我记得是往……」

劳德抓抓鼻子摇摇头,感觉连带流鼻水了。

就在劳德已经回头打算离开时,後头传来一声突兀的巨大声响。

在不远处发生怪事,有一束光从不高的地方落下,分裂成几条线往不同的方向纵向扩散,很快描绘出一个三人大小的法阵,散发淡淡光芒。

-怎麽回事?

突如其来的变化,紧张感反sx地爆发出来。劳德迅速蹲下,在风声的掩护下於芦苇群中尽量保持不动。原本考虑在什麽未知的事物出现前立刻逃走,不过他随即想到,此处距离村庄不远,如果眼前是危险的徵兆,身为村长的自己可不能置若罔闻。

对,没错,总要有人先去面对问题,只要保持充足安全距离,千万别让自己出事就好。这是劳德抱持的责任感胜过恐惧的思考。

交错的蓝se发光线条与图形,上头散布着看不懂的文字,中央弥漫的一片白雾里头,隐约浮现黑se人影,劳德原本平稳的心律跳动得越来越快。

-应该是没问题,我也不是手无缚j之力的男人。

劳德握紧手中的斧头,当然不是说能挥动就是他所谓的自保。

垂直的法阵旋转了圈後慢慢消散,藏身於芦苇丛後方的劳德睁大眼睛,透过缝隙定神一看,从雾里头走出的是两个披着披风的神秘人。

由於视角的关系,只看到背後披风上绣有十分特殊的图形,像是一座十字架被什麽看不清楚的东西缠绕。

-他们是谁?如果有不妙的意图……

现在只能静观其变,情况不妙就回去求救吧,冒然冲出去只是有勇无谋的傻瓜。劳德心想。

凭着直觉,那两个人似乎没有散发很凶险的气息,反倒很慌忙、急迫。

对方开始谈话,劳德用那因为工作和劳动而粗糙的小指掏掏耳朵。兴趣是少不了,确认目前躲在si角跟上风处,应该是很安全。

一个听起来像是年轻nv子的声音说道。

「放在这里没问题吗?这样他能否自动去完成任务?」

另一个沙哑的年轻男声说。

「不能再管那麽多了,毕竟是那一位留下的人……呃,我不晓得这麽说妥不妥当,总之他一定会去做。」

两个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感觉,看样子不久前似乎被什麽追赶过。

劳德自然是有听没有懂,那是什麽东西呢?身t向前倾想再听清楚些。

「喀!再不快走,会被那群家伙们追踪到的,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行动力并非一般。」年轻人着急地说。

那发出nv声的神秘背影似乎还犹豫不决,看得出另外那个年轻人表现出焦躁不安的背影,并试图劝说。

「能带着他逃到这里是极限啦,接下来要引开那群人的注意力,我们的信仰一定会让希望到来。」年轻人说,脸上落下了汗水。

「那好吧。」

年轻nv人同意,接着劳德听到疑似一个重物落至结实平地的声音。

「好了,快走吧。」男声说。

「等等,这样东西呢?也留下来b较好吧?」

「什麽?要交给他?你确定吗?」

「那是属於他的,再说各方面这麽做都b较好。」

「还是让我来-」

「不明白吗?现在的情况,留在我们身边只会更危险。」

然後,传来一声重物躺地的声响,两人又丢下什麽。

「事後能找回来吗?」男声问。

「关於这一点有所准备。」nv声回答。

「嗯,不能出半点差错,我们必须……」

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重、痛苦。

「请相信他能负起保护的责任,还能妥善处理发生的事情。」

nv子仍是一副冷静谨慎的语气。

「相信吗?你要将我们的夙愿赌在他身上?」

「是的,因为大家也是如此期待。」

男子的疑问被断然肯定之後,他沉默了一会,像是历经一番挣扎苦思才得出可以付诸实行的结论。

「好吧,就接受你的建议。」

接着他焦急地左右张望,又补上一句话。

「非走不可了。」

nv子点点头,蹲下身,对着地面喃喃自语。

「对我们来说,如果他成功的解开世界的诅咒,会是最大的功臣。」

劳德的心一慌,心想现在这世界哪来的诅咒?最大的变化应该是天上的两界剥离遗迹,但应该跟诅咒扯不上关系。

「你就加油吧……」nv子最後轻声地献上祝福。

劳德流下冷汗,僵y的身躯不敢移动,不断警告自己别让对方发现。可能不小心弄出细碎的声音,对方就会察觉的感觉紧勒住x口。

接着,男子挥动手臂,如同门一般的法阵再度出现,飘出一片白se迷雾带走两人,不着半点痕迹,消失之後只剩冷风吹拂过,以及地上被他们踩压过的杂草。

对方的来意是好是坏?劳德无法肯定。不过最重要的是他注意到方才两人伫立的地方,留下一个静止不动的蓝se身影。

或许是错觉,劳德感觉越来越冷,不由得开始颤抖。

有必要确认是否危险的东西,劳德打算保持警觉心靠近,他把斧头举高戒备,一步一步接近,最後拨开芦苇所见的事物,是他预料错误的。

不是龙、妖jing之类的奇特生物,而是外貌稍微特别的普通人,除此之外有手有脚,身上也没长着角、翅膀、尾巴等奇怪的东西。

一位沉睡的青年,也许该说是昏迷不醒吧?他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感觉相当放松自然的姿态。

青年有着一头醒目、柔顺的浅蓝se头发,身穿淡蓝se与白se为主se的长袖与长k,外面再穿着一件高领背心,腰部系着两条交互的腰带做配套,k管有设计好的露出,里头是一件深蓝se的紧身k,看起来是一条双层k。

青年的容貌看起来俊美帅气,白皙的脸庞带着稚气,像个洋娃娃般jing致,目测应该才二十岁出头吧。他的眼皮自然地闭着,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劳德靠近检查时发现还是有呼x1的。

更令劳德吓到的是躺在青年身边的那把剑刃形似圆锥状的长剑,上头雕有他看不懂的神秘文字。这把剑的剑锷跟剑柄也是青白se系,剑锷被两条看似皮带的东西环绕,以交叉的方式延伸至剑柄。

不对,现在不是观察这些的时候。劳德摇摇头,先厘清自己该做的事。

虽然不确定对方善恶,也不行丢下这个青年不管,否则铁定会良心不安,晚上会在意到睡不着,这种天气说不准会冻si人;然而又担心替村庄带来危险,尤其自己还是村长,所作所为不能轻率随便。

究竟这个人经历了什麽?劳德夹杂在两难之间。

最後劳德找了个藉口,感觉青年的脸没有坏人历经险恶的气息,况且帮助村子附近有困难的人也算职责之一,还是选择揽上沉重的负担、拖着笨拙的步伐把青年带回家,连那把剑一并捡走,毕竟那是他的东西吧?不过毕竟是危险物品,直到厘清青年的背景之前,是无法还给他的。

劳德在星星的注视、风儿的疑惑以及枝林的讨论之下,穿越深绿的隧道,踏过热衷喧闹的草地,返家的路上毫无变化,青年不曾醒来,只有稍远处的灯火在告诉他的归处。

隔日,米勒斯村的气候便恢复到正常的冬天。

回想告一个段落,劳德发现桶子已经装满清澈的河水,自己则站在河边失神发呆,另外一只手抓住几把药草。

最近老是这样,一直想东想西、回想过去、担心nv儿,结果练成了就算心不在焉也可以完成事情的特殊能力。

「算了,回家吧!」劳德无奈地苦笑,转头归去。

回程路上与一一出门的朋友与认识的人打声招呼,来到家门前,劳德扭转门把推开了门。

「奈雅,我回来了!」

劳德先在门口喊了一声,小心翼翼踏上玄关,回到自己温暖的家。

「您辛苦了。」

厨房传来一道和蔼的nv声,让疲倦的劳德感到窝心,jing神涌现出来。

劳德经过厨房,往里头看去,不意外是套上围裙正忙着准备早餐,一头乌黑长发的妻子。明明只是带着微笑的平凡问候,劳德也是非常珍惜。

忽然有两块盘子从头上飞过,减速後慢慢降落在奈雅身边,那是人类自己研究得来的知识t现。便利於生活的魔法b较简单,想学就能学会,b起展现力量更像被当作便利工具使用。

「其实我觉得偶尔动动手脚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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