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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没有发出质问,华泽元噌亮了一下的眼神终究归於黯淡,只听他低低地说:“肖腾……我有话对你说……”

“我没空。”他冷冷笑著,眼角一挑,衣袖一挥,就往前走。

跟在後头,寸步不离,跟牛皮糖似的孕夫让他终是停下脚步,极其不耐地:“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他妈像个女人似的,烦不烦!”

只见华泽元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最後有些沮丧地,无疾而终。

肖腾哼了一声:“浪老子的时间。”说罢不理他,加快步子往停车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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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95

至从那天淋了雨,受了寒,华泽元的身体又不好了起来。

其实他的健康状况一直很糟,但是他从来没有倒下过,只因有心里那股执念撑著。

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已是将死之人,只是尚未解开的心结不放他离世罢了。

他无时都害怕著,怕这一生男人的爱情他是无法得到了。抓不到手中,就只能放在心里,但是仅仅放在心里又是他这个贪婪之人所不能满足的。

时间过得很快,冰冷又无情,像极了他念念不忘的那个男子。他守著时间过去,时间却不能给他慰藉,倒是肚子里的孩子一点一点地长大,也即将要离开他的父亲。

这几天,华泽元一直躺在床上。

他需要药,需要点滴,但是这个不成家的家永远不会为他提供这些东西。

一个人孤单地裹著被子,烧得晕乎乎的,一会在火坑,一会在北极,他连忍受的力气都已经丧失,只能自生自灭,听天由命。

做人当真乏味之极。亲情爱情只留下些可人的温度,便从指间匆匆过去。余生就如半张浊纸,奄奄一息地瘫在那里,就算用最好的墨,也抹不上半分颜色。

说是绝望怕是抬举,说是空洞又不全然是空洞的。如果人生能够倒退,他倒不会觉得是越活越回去。如果生命就此静止,勉强算得上是归宿的极致。然而就是不要像这样,等,等不来,走,也走不了。明明看得见方向,却迷失了。明明摸得到希望,却是泡沫的伪装。

醒来时,全身湿透了,喉咙干得厉害,仿佛被人划了一刀,火辣辣的灼烧。

他艰难地爬起来,好不容易够到,还要满桌子找。找到杯子,里面却只有一丁点水。正要喝,肚子突然痛起来,他难受地弯下腰,玻璃杯跟著他垂下的手掉在地上,碎了。

反射性地压紧痛得厉害的腹部,继而又大惊失色放开手以伤到孩子。然而那痛楚越来越剧烈,让他有种自己就快生了的错觉。如果小产,那就惨了。

在他怕得灵魂都快出窍的时候,那抹痛似乎有些钝了,但还是无法起身,他就这麽倒在地上,看著不远处浸著玻璃碎片的小水坑,眼睛涩得很,嘴里全是苦楚。

由於痛得神恍惚,他根本没发觉肖腾进来了,等他醒悟过来,那人已经离开,他完全不知该怎麽办,麻木地躺在那,像个傻子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却没有眼泪。

如是几天,他都在床上躺著。

至於那日,怎麽爬起来的,全然已经没有印象了。

门总是大开著,不断灌进来的冷风把他冻得簌簌发抖。他知道肖腾来过,当然是取一些东西,绝不是来看他的,否则见他病得这麽厉害也不会不施与援手了。

这回他实在冷得不行了。临近春天的气候总是力挽狂澜般往死里降温。晚冬向来都是要肃杀一回,但这一年它变得极狠,恨不得把人都冻穿,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华泽元积蓄了点力,便爬起来,浑身哆哆嗦嗦地,扶著墙壁走过去关门。在过道上,隐约可看见,门外那片雪白,那雪白像要晃花他的眼,变戏法般让人头昏目眩。如果眼神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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