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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在,新婚燕尔都是早早起床去敬茶。但这纪薄青就不一样了,没有兄弟姊妹就算了,爹娘也早早就离世了,再回头想找个七大姑八大姨的更是没有什么人影,好似他纪家唯独就剩下他这根独苗了。

所以次日清晨醒来,当归对上纪薄青的眼睛,真是异常的尴尬。

当归脸红了一会儿,强装镇定地问:“你,你今天不早朝么?”

纪薄青曲着腿,似笑非笑道:“皇上许了我五天不用处理公事,让我好好在家里陪娘子。”

当归“哦”了一声,就垂下头,也不说话,可惜红透的脸蛋出卖了她的情绪。

纪薄青见她昨夜开始就没有吃什么,想着叫来丫鬟帮她梳洗一番,伸过手想拿起扔在地上衣衫,却眼尖的发现有一把桃木梳。

他伸过手,孤疑地拿起那一把梳子,陈年往事如白驹过隙,在他脑海里拂过。

那时,恰好是瑶笙的生辰日,他雕刻了好些方小说西,却觉得没有一样能拿出手的。周围的同伴们纷纷送上生辰礼,不是翡翠手镯就是珍珠玉簪。他觉得有些丢脸,本想着回去将一颗上好的夜明珠送她,瑶笙却悄悄跑到他面前说:“琏离哥哥,我能不能和你讨一个生辰礼?”

他问:“你想要什么?”

瑶笙笑眯眯说:“世人称纪才子的画当值千金,那你就给我画一幅画吧。”

纪薄青却笑:“当值千金,也有一个价格摆在那里,我送你一样千金难求的。”说着便从袖口处拿出了这一把雕刻了几个日夜的桃木梳,上面还写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瑶笙得到这个梳子时开心地不得了。纪薄青永远记得那一张笑脸。这是他自小定下娃娃亲的姑娘,也是他捧在手心的姑娘。

只是当年纪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全遭了努、儿、汗的毒手。唯有他,帮着刘恒做事,潜在暗处,才躲过一场灾难。

他本想去寻他的瑶儿,可后来才听闻,因为帮着父亲进谏,瑶笙一家统统被流放了,而他的瑶笙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可那么多年过去了,当他在风月阁里第一眼见到她的眼睛,他就认出来了,原来他的瑶笙还在。他一直气她,明明和他定了亲,却爱上了其他的男子。可到如今他才晓得,他居然愚蠢到一直在吃自己的醋。

当归见他拿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连忙跨到他身上要抢过来。

纪薄青当然不依,一把将她拎到自己的怀里问:“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那这把梳子为什么要留着?难道你喜欢的是送你这把梳子的人?”

当归愣了一下,却见他散着头发,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只等一个答案。当归咬了咬牙说:“对,我就喜欢他,你管得找么,你能逼着我和你成亲,你还能逼着我爱你么?”她又伸出手要去拿那个梳子,纪薄青却是怎么也不肯松手,人呆呆地看着她。

当归心里一急,便不管不顾地拉起他的手,一下子咬了一大口。纪薄青这才有些僵硬地松开了手,平静道:“瑶儿,太没长进了,那么多年过去,抢东西却还只知道咬人。”他的声音是那样轻柔,好像一片细小的羽毛,小心翼翼地在心头一下又一下的挠着,让人觉得一阵□□。

当归睁大了眼睛,一脸呆滞地盯着纪薄青。

纪薄青却靠近她,与她十字相扣,低下头,用唇轻轻地盖住她的唇。那是比新婚夜还有柔软的动作。直到彼此都紊乱了气息,他才渐渐松开她的手,头顶上传来一声温暖的声音:“瑶儿,我是你离大哥。”

☆、与君相遇,三生有幸

曹裴裴怀庭临和庭念的时候,刘恒没有陪在她身边见证他们出生的画面,刘恒一直觉得十分的遗憾,于是只得将这初为人父的喜悦之情全然放在老三庭方身上。

为了能更好的照顾曹裴裴,刘恒除了早朝的时候不在,其余时间都是寸步不离身的跟在曹裴裴身侧。

桌面上,几本关于女子生产的书籍都还摊着,仔细凑近一看,还可以看到旁边标注了不少的注解。

曹裴裴自怀孕以来,嫌弃乾清宫没有坤宁宫凉快,便一直留在坤宁宫里。于是,刘恒也跟着过来,一天几个地方地跑。他白日里起得又早,晚上睡得也迟,而自曹裴裴有了孩子以后,时不时的情绪还不稳定,总是闹腾他,才不过几日,眼底就天天带着青黑。曹裴裴撑着下巴有些心疼地说:“你回乾清宫去吧,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挺好的。你看你最近都瘦了那么大一圈了,看着怪心疼的。”

刘恒眼里含着笑,转过身将一粒药丸放到她嘴边,“把药吃了。”

曹裴裴不依,小心翼翼地在床上打了个滚,躲到床脚,嘟着嘴:“啊呀,天天吃那么多药,又没有什么事情,那么小题大做。你看临儿和念儿不是都很好嘛,我不吃,我不吃。”

刘恒将她抓到怀里,一脸无可奈何,“哪有像你这样皮的,小心孩子。”

曹裴裴从他怀里退出一点点距离,索性将自己一双细长的腿挂在他的膝上,“你说,你为什么只关心孩子呀,我看你只想要孩子,不想要我了。”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狠狠地瞟了他一眼道:“刘恒,万一啊,太医说我和孩子只能保一个,你说你是保孩子还是保我?”

刘恒半天不说话,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摆出一副不予理睬的样子。

曹裴裴偏过脑袋,后知后觉的发现刘恒好像生气了,赶忙在床上坐好,低着头嗫嚅:“你别生气嘛,我就是,就是随口一说呀。你看你都给了我一半的寿命了,我肯定得好好的,努力的,用功的活着的嘛。”

刘恒叹了口气,将她的一双腿放在自己的膝上,“你有一种能将人气死的本事,下回别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了。”

曹裴裴给自己找了一个枕头,稍稍调整了姿势,看着刘恒帮着她捏已经好些浮肿的腿,嘴上却小声反驳:“哪里没有意义了,你要是不老拿孩子说事儿,我也不会老想东想西呀。”她又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干笑两声蹭过去,试探性地也帮他捏捏肩膀:“好啦,我都是胡说的,你别生气了,你看,你本来就比我大上了一轮了吧,生气以后可显老了。”

刘恒只将她的下巴抬高,低头吻上她不怎么安分的嘴,半晌才离开,眼里似笑非笑,“若你下次再不愿意吃药,每次都这样喂你,你看成不成?”

她微微低头,红着脸蛋,但说出来的话倒是大胆,“好,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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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裴裴生庭临和庭生的时候,恰逢七月,天气燥热的不行,那时候身体里还有蛊虫,也不好入睡。如今,已经是十月秋凉天,整日晒晒太阳,人都变得懒洋洋起来。

刘恒听从太医的建议,每日都会陪着曹裴裴在御花园里走一圈,多一些走动对孩子和母亲都很有好处。但曹裴裴近来越发嗜睡了,对于刘恒雷打不动的散步计划她有些烦恼。

这日,刘恒进了房,见曹裴裴还躺在床上,一问花枝才知道,一直叫不起来她,连午饭都没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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