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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忍受的便是感觉全身上下跟虫蚁啃咬一般。忍不住会用手去抓身上的皮肤,而破皮之后则会流脓,最后不知是先断了心脉还是先腐烂。”他顿了一顿:“这就是花虫毒的来历,脸花,虫咬。我刚刚诊了诊小曹公公的脉,从她的脉像上看,有人每月都会给她治标不治本的解药稍微缓解一下病情。那种解药吃了以后,会麻痹痛觉,但这解药,其实是一味慢性毒药,再服用下去,恐怕比花虫毒毒发的时间还要早。”

刘恒脸色发白,却仍旧平静地问:“那你可有办法解开这个毒?”

陆元嘉手扶着额头,“麻烦的很,但师傅从前给我的医书里倒讲了这种毒的疗毒之法,只是其中有一味药很难寻找,而离她病情发作不足半月。”

他抬起眼睛,声音暗哑:“那位药味可在这片大陆上。”

陆元嘉点点头,“自然。”他手指指了指某个方向,“取道齐云山,到临安城境内。那里有一座山,名叫九蛇山,去往那山下的深渊里就有可以护着小曹公公心脉的灵芝。”他有些郁闷,“可,那深渊里有一条九头的大蛇,要取到灵芝,就必先绕过大蛇。”叹了一口长长的气道:“古往今来,也有不少穷人家的,为了生计殊死一搏想要去取这灵芝,但无一成功。去那深渊下,连骨骸都不留,统统成了那蛇的盘中餐。唯有上一任武林盟主为救爱妻侥幸进去获得过一株,可他因此也废了半条腿。”

陆元嘉絮絮叨叨地讲了一大段话,刘恒却只挑几个他想知道的听,那些关于多么多么凶险的话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良久,他面无表情的问:“那曹裴如今的身体情况能跟着我们去临安么?”

陆元嘉怔怔问:“皇上,您打算立刻启程么?诶,其实我也很希望小曹公公健健康康啊,但老实说,那地方确实很危险的。不如我飞鸽传书给师傅老人家,看他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拖延一下时日。”

刘恒揉了揉额头,“照你这样说,朕以为你最好传飞书给你师傅。”

陆元嘉虽有些失望刘恒立马打退堂鼓的行为,但总归他是天子,权衡利弊之下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然后我们立即启程去临安,这样比较稳妥些。”刘恒接着说,“你别同她说知道她身上的毒。她这个人那么怕死,若是说了,琢磨着心情会很不好,影响病情。”

陆元嘉又是一愣。

“还有,你说临安的大蛇十分凶恶,朕得亲自出手与它会一会。你跟着朕一同进去。若朕倒时出不来,你记得带上灵芝,替她解毒,再给她一笔银子,送她去扬州吧。那里吃的东西多,她会喜欢的。“他顿了顿想了一会:“还是叫她自己选择吧,她想法多,不见得就会喜欢扬州,但送她去那都成。千万别将她带回皇宫了。她这种性子能活那么久,不是她靠她能说会道的嘴巴,着实应该感恩她运气好。”

陆元嘉脸上是不能置信的表情,他听到自己脱口而出:“圣上…”

那玄色衣衫的男子却只是弯起了一道微笑:“好了,这是圣旨。”

月朗星稀的夜,烛火剪出重重的身影。

曹裴裴感觉自己沉睡了很久,睁开眼,觉得周围很安静,空气里只有一阵若有若无的安神香。

她偏过脑袋,见到房中只有陆元嘉一个人正撑着脑袋,打瞌睡。

曹裴裴伸出手指戳了戳还在沉睡的陆元嘉。

陆元嘉一下子从睡梦里惊醒,一双眼睛因为看到她醒过来而惊喜不已。

曹裴裴对着他扬起一个牵强的微笑,“陆太医,我渴了。”

陆元嘉闻言,手忙脚乱地跑过去倒了一杯子水,小跑的时候,还有一大半水洒在了外面。

曹裴裴张了张嘴,用暗哑的声音道:“你慢些。”

待她喝了水以后,陆嘉元才有几分冷静下来,轻声问她:“你可觉得有哪里不适?”

曹裴裴摇摇头,紧接着又指了指自己衣衫的方向。

陆元嘉抬眼看她,眼中有些微动,轻咳了一声:“别担心,我偷偷找了女孩子给你换了衣衫。”

曹裴裴一时懵懂,她原是想说,这被子盖着好热啊,能不能掀开一些。

陆元嘉又看了她一眼,脸上浮现出第一次见面时的潮红,尴尬地问:“小曹公公,你怎么是女儿身?”

曹裴裴假装吸了一口冷气,表示肚子很疼,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陆元嘉皱了皱眉,隔着被子压了压她小腹附近,紧张地问:“哪里疼?”

曹裴裴被惊得脑袋一下子撞到床架上,心想,太医也那么好骗吗?

陆元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双手逾越地放到她的头上揉了揉,轻声道:“我谁都没有说,我看的出来皇上他很,很欣赏你。但这事情到底不大妥帖,万一他不高兴了,扣上一个欺君之罪的罪名也不无可能。”

曹裴裴呆了呆,面上虽不改色,心里却有着涟漪,若真的真的知道她是女儿身会生气么?好多宫人都说刘恒是断袖,她想可能是的吧。不然,为什么对着宁贵人没有心动,对着陌如笙没有心动,偏偏把那些承诺给了她一个公公。

陆元嘉好像明白她的心思,叹气道:“小曹公公,你一向聪慧过人,何必在这个地方较真,难不成要试探君心不可?若他并不念情分,执意扣腻欺君之罪如何是好?”

曹裴裴呆了一阵,立马清醒过来,破天荒地觉得陆元嘉说得很有道理。她有些惆怅,又有些头疼。

陆元嘉似有不忍,但着实按捺不住一颗八卦的心,思量了一番道:“小曹公公,你还没有同我说你为什么要男扮女装,可是有什么隐情?”

曹裴裴想了想忧伤地点点头。

陆元嘉立即酝酿了一番情感,也忧伤地问:“是什么隐情呢?”

她扣着两个手指道:“穷。”

陆嘉元张了张嘴,原本做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励志要开导一番,没成想,曹裴裴一个字就将隐情说得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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