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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帝垂了眉目,扯着跟嘴角道:“贤弟知道了。”

这称呼,多久未闻了呢朱云只知道自己的手颤了一下,紧接着出了殿门,便把那一壶酎酒都喝了个透。如此,醉了大半夜,第二天上朝时还头涨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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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国宰相张禹,是个人尽皆知的“甩手掌柜”。平日里少理朝政,虽有宰相之名,却远理朝堂的是是非非,一心在家“相妻教子”。但这舒坦日子被淮南帝一诣诏书打破了。据说淮南帝夜里久不能寐,常闻一人吟赋,所以特命张禹查探此事为何人所为

张禹头大了很久,眼看三日期限将至,可手下密探均无线索。张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连吃饭时,也挠头思考这儿事

终于,第三日晚膳后,有一庶人前来求见,说是听闻宰相近日政事缠身,他愿尽些绵力。

张禹在主屋大堂内接见了此人,礼数算是十分周到,给足了此人面子。

此人一席青衫,黑丝加冠,面容看上去却未及成年。面庞相貌算是着实俊美,举手投足也芳华尽显,好一个偏偏佳公子

“庶人名唤景春,帝都人士。平日好诗善赋,今闻圣上夜不能安寝,深感忧心,愿作一赋,以博圣上展颜。”

张禹高坐上堂,眼望此人风度翩翩,却带着些烟花气息,心内很是不满:“你这奴才好大口气,觐见圣上何等高贵之事,岂是你等小民可以”

张禹本料想此人定是个纸老虎,虚张声势罢了。自己这么一吓,也就知趣地走了。谁知堂上人正了正衣襟,双眼流波一转,直愣愣地盯着堂上的张禹:“大人可想清楚了”

没错,张禹现在一个头有两个大,死马也只能当活马医。他既在主屋大堂内会见此人,想必也是无奈之举,可谓“病急乱投医”。三日期限已到,好歹要交个人上去。

咱们一代“闲臣”宰相张禹,这次,只怕是再难明哲保身了。

张禹深吸一口大气,望着那人定声道:“就依你,明日一早,随本大人入宫面圣。”

直至近夜时分,张禹才被淮南帝宣准面圣。他带着那名唤景春的男子,随着淮南帝贴身的婢女伊宫来到“香洲舫”。

淮南帝正和几位近臣闲谈,别眼望了望张禹,面色很是不悦:“宰相大人近日可安好”

淡淡一问,便让张禹双腿软了下去,他急忙跪安道:“臣下办事不利,望圣上责罚。”

淮南帝挑眉看他,心里想着:平日里你不理朝政也就罢了,朕体恤你年老功高。如今叫你办这么点小事,你也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做给谁看

张禹跪在地上,心头叫苦:这小兔崽子,没登基前对我三躬六拜,如今当政,可是没给过好脸子看

话说,其实张禹算是淮南帝的恩师,早年专职辅导其帝王之术。几位在座的近臣当然是知道这点的,心想小皇帝连恩师也敢如此严厉,自己怕真是“伴君如伴虎”,不能被这小皇帝平日的“善面”骗了去,怕是哪天遭了罪都未可知。于是也都不敢多言语了。

侍卫统领朱云在一边只是笑,忆起当年征战天下,这一老一少可没少如此这般地吓唬人。南宫淮毕竟是年轻,虽在位已有7年,但仍唯恐有奸佞小人有所企图。于是两人便总以如此般态度示人,从旁树立淮南帝的威严。

这威摄力是起了作用,但舫内气氛瞬时降到了冰点。无一人敢言,张禹也只能跪在冰凉的石板上,心内叫苦不迭。

“呵呵。。。”

一阵低笑着实吓傻了舫内的众大臣。

朱云也被这笑声惊了一惊,疑惑是谁有这个胆子在皇帝发怒时发笑。

直到此刻,张禹才真的流了一点冷汗。他稍直了身回头去看,果然是那不知好歹的莫名小徒景春。

淮南帝嘴角一扯,视线跟着定在了景春身上。见景春一席青衫,高束的黑丝几分下撩,细眉,俊鼻,薄唇,霎时眼内如海,嘴上却喝到:“堂下何人,为何不跪。”

景春也挑了眉看淮南帝,嘴上带笑道:“此香洲舫可有典故”

淮南帝见他不答自己的话,反而回了一问。也不见气,沉了声说:“此人有趣。”

张禹这才算是真真正正松了气,他站直了身子,抱拳道:“禀陛下,此人唤景春,说是能解陛下夜不能寐之疾。”

淮南帝闻言,只是点头应了,却也没再多言。

这舫内的气氛,又降回了冰点。

景春见这皇帝一会儿怒一会儿笑,弄得人摸不透他的心思,也算是聪明之人,自已若再费力试探,也显得太蠢。便上了前,跪身道:“这舫名怕是取自楚辞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

淮南帝也只是点头。

“庶人见这舫外植了水荷,正寓了这杜若之清芳。”

淮南帝抿了唇,面色淡然道:“你说能解朕夜不能寐之疾,此话怎讲”

周围一帮众臣见这两人说话风马牛不相及,都眼巴巴地想着皇帝可以打发自己走人,也好过在这儿提心掉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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