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自己，也差点死在这次战役中。若非小机霸的拼死保护，想来，现在占据他身体的人，已经不是他了。

但也是为了救他，原本就破碎死机的小机霸更是沾染上了道道黑痕，显得更附死气。

而其他，莫寻走遍了整片蛮古森林，可是此处已经彻底成了废墟。老李，断臂男子，所有的生灵，全部在战斗的余波中化作了灰烬。再加上当场牺牲的村长，狩猎队成员。许许多多条鲜活的生命与无数个为此破碎的家庭，都在这一次战斗中付出了全部。

连尸骨都未曾留下。

与其说是被封印的恶魔毁了这一切，不如说是人心中的恶魔吞噬了这一切。

莫寻叹了口气，带着一身疲惫，慢慢走回了村子的路。

现在，对他而言，恶魔说的什么背负，大劫。老王头说的救世主之类的言论，都已经不怎么重要。

原来，生命会是这般短暂，前几刻活生生与他说话的人，会在下一刻突然死去，什么都没剩下。

快到你来不及反应，来不及说出想对他说出的话。

疲惫，真的疲惫。这一战对他而言，生理的创伤已无关紧要，而心里的创伤却会一直缠绕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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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村落。

莫寻见到了一直等着的老王头，他的头发更白了，佝偻着身子，皮包骨头，好似一阵风便能把他刮到一般。

“村子安好，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你好好休息吧。”老王头轻声的说道，没有解释自己怎么摆平了前来村落采食血液的牛力，也没有询问战斗的惨烈，像一个爷爷般的说道。

莫寻看着他，终于，止不住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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