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朱拾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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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天廉停了下来,拿起办公桌上的武士刀,抽出闪著银色冷光的刀身。

“这把剑还没喂过血吧?。他举著刀子在空气中划了几道,飒倏声在空间里不停回响,未了刀锋指向和田。

和田吓得屁滚尿流。

“褚少爷,你饶了我吧!”他跪倒在地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存仙蕈呢?”

“存仙蕈已经不在这里了,尊二少爷前几天就将存仙蕈全部运走,说是老爷子的主意,我说的都是真的”

褚天廉还刀入鞘,“让我跟桃谷太郎谈谈。”他命令的说。

“老爷子他前天在家中突然昏迷,现在还躺在医院的加护病房里。”和田爬到矮茶几旁拿出一份报纸。“这是日本的报纸,报纸上写得清清楚楚,我不敢骗你。”

褚天廉并没有过去看那印著斗大标题与清晰照片的报纸,只是走到落地窗前,阴郁的看著外头的夜景,有些了解为何事情会突然变得那么乱了。

桃谷太郎病倒了,这么说来,他走人历史的时候也不远了,毕竟他只是个凡人。

“告诉桃谷尊二,我褚天廉接受他的挑战,但只有我,若他殃及我身边的人,那么他就得准备承担一切的后果。”他冷冷的说。

看到他今晚的破坏力,和田一点也不敢质疑他的话。

“是是,我一定帮你的话转答给尊二先生知道。”他连忙回答。

“还有,我要你们在两天之内找到平泽,否则两天后武士刀上将会沾上你的血,明白吗?”说完后,他几不可闻的轻叹了声。

毕竟他不是个好勇斗狠的人,说起威胁的话,听不出一点力道。

如果和田知道他心里想的,一定不会同意,因为现在他的脚正不住的抖颤,整个背脊已被冷汗给浸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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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功而返后,褚天廉与胡蝶在两人的小天地里愁眉苦脸。

他们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安楷身上。

二十分钟后,当安楷抱著囡囡同样愁眉不展的出现在他们家里时,胡蝶已经跌进谷底的心情,顿时又从天而降的巨大垃圾给压进泥土里。

“对不起天廉,无惧已经打了许多电话,但就是连一盒存仙蕈也找不到。”安楷一脸歉疚。“那些原本有存仙蕈的人家中的存仙蕈突然在一夕之间不见了,他们都已吓得乱了分寸,实在分不出时间来理会无惧,不过无惧还在努力中。”

褚天廉沉默不语。存仙蕈在一夕之间消失?这是不可能,若是真的,那么只有一个人会这样跟他作对。

“安楷,没关系,叫无惧不用再费心,很晚了,你快回去。”若与他作对的真是仙仙,那么他们再怎么找也是没有用。他起身送安楷坐上车。

一进屋,胡蝶就冲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服,一直压抑著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

“你为什么叫他们不用再费心?你明知道现在只有平无惧能救小蝉呀!只要他多努力一点,我不相信他连一盒存仙蕈都没有办法取得!只要一盒呀!”她大吼著,眼神狂乱。

褚天廉握住她的手,不舍的将她拥进怀里。

“胡蝶,冷静点,我会再想办法的,你别担心。”他试著安慰她。

事实上,活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有心无力、无法可施的窝囊感。

他心知肚明存仙蕈会在一夕之间消失这事,肯定与仙仙脱离不了关系,只有她会在这种足以令他失去一切的紧要关头做这种事,可笑的是,他没有办法跟胡蝶解释这一切。

胡蝶用力推开他,急促的喘息著。

“骗人!你根本就没办法了,对不对?要是真有办法,你不会叫安楷回家,叫平无惧不必费心,你根本就不在意小蝉的死活!”她指控的瞪著他,将所有怒气发泄在他身上。

知道她只是在发泄情绪,所以褚天廉忍著不动气。

“我跟你一样在乎小蝉,可是有些事是就算再怎么做也没用,你必须要了解这点。”他头一次恼怒起自己现在这凡人的身分。

“你是说小蝉该死?”胡蝶气得发抖。“原来你跟桃谷绮罗一样,认为穷人的命不值钱,认为只有有钱人才有资格活下去,是

不是?”

褚天廉深吸了一口气,“你真认为我是这种人?”

看见他眼里的痛楚与悲伤,胡蝶内心一揪,捂著胸口坐进沙发里,双手环膝,将自己蜷缩起来。

“我不知道,我只要小蝉好起来,我只要她好她现在已经可以站起来了,要是突然间又失去站立的能力,我怕她会再度一蹶不振,那时连存仙蕈都救不了她求求你,帮帮我”她泣不成声。

想到过去的日子,想著小蝉行尸走肉的日子,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小蝉受不了,她也受不了。

褚天廉走过去拥住她。

这件事的确是个危机,但他将这件人力与神力联合起来的危机用平常心看待,因为有时危机也是一种转机。

只是现在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非常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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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度过以泪洗面的一晚后,早上接到咏蝉电话的胡蝶又落入另一个深渊。

小蝉著急的说刚才有两个人进来家里,强行拿走昨天桃谷尊二给她的存仙蕈,她急著问是不是她没付钱。

小蝉才挂上电话,不到十分钟,她妈妈又打电话来,说她又晕倒了。

胡蝶听了,简直像发了疯似的大吼大叫,要不是褚天廉抱著她,她早就冲到外面去了。

她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发青,又红又肿的眼睛已经挤不出泪水来,两眼空洞的望著天花板,默默不语。

褚天廉坐在她身旁,看著她,还是那么冷静。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到连壁钟秒针行走的答答声都清晰可闻。

褚天廉一双深沉的黑眸看著她,脸上有著淡淡的疲惫。

在这个绝望的时候,他知道胡蝶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在等她开口。

见她又睁眼吞咽了口口水,他轻叹了声,拿起电话。

“和田会长,请桃谷绮罗到我家来,我有事想跟她谈谈。”简洁说完后,他挂上电话。

听到桃谷绮罗的名字,胡蝶眼皮一颤,转头看他。

褚天廉深深注视著她,笑容里有著忧伤的味道。

“再困难的事情都会有办法解决,别再担心了,哭泣并不适合你。”他伸手揩去滑下她眼角的泪珠。

又酸楚又疼痛的悲伤无助感在她心里不断扩散,她抱住他,心碎的哭泣。

“我不想失去你我那么爱你不要这样对我天廉”她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褚天廉紧紧拥住她,“别哭,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保证。”

半小时后,当绮罗的白色宾士车停在他们家门口时,胡蝶的情绪已经被褚天廉安抚得差不多了。

一进屋里,看见他们两人拥坐在沙发里,绮罗那精绘细描的美丽脸蛋立刻拉了下来。

“如果叫我来是为了让我看这画面的话,那就免了。”她冷著脸转身要走。

“等一下。”褚天廉放开胡蝶,站起身,“我想你该知道我请你来的目的,请坐。”

绮罗迟疑了一会儿后,才勉为其难的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我得先说,或许尊二跟我的做法是不择手段了点,但你们该知道,人都是自私的,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再怎样的不择手段都是合理的,要是你们想因此而攻击我,辱骂我的话,那我会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一坐下,她就先筑起一道保护墙,她可没忘了胡蝶赏她巴掌的教训。

“请你来的目的,不是要攻击与辱骂你,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那么执著的想要我跟你在一起,即使在明知我根本不爱你的情况下。”

褚天廉将话问白了,绮罗反而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爷爷知道这件事吗?”见她不说话,他又问。

“那有什么差别?反正他现在都昏迷不醒了。”她嗤了一声,一点也不担忧在生死关头徘徊的爷爷。

“你想要听真话?”她反问他。

看著他温柔好看的脸,再朝胡蝶紧挽著他手臂的手瞥了眼,她心里除了妒意,还五味杂陈,失落、难过、悲伤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褚天廉说。

说就说吧!绮罗任性的想,反正他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无计可施的地步了,只能照著她给他们的路走,再说爷爷年纪大了,这一昏迷,能不能再醒来都还是个未知数,他一死,遗书就生效,褚天廉得到一半遗产,她得到另一半,到时她有钱又有人,想到就觉得开心。

“你应该还不知道爷爷将自己一半的遗产留给你的事吧?”她挑高弧形完美的眉毛问道。

“遗产?!”发出惊呼的是胡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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