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丁栩指着已经被吃完的口粮，“我支付不起工资。”

唐之青渍渍道：“你一天的食量也太大了。”

丁栩靠近他，小声道：“其实当兵是个不错的选择，刚刚顾飞聪明睿智的一面，你有观察到吗？”

“没有。”

※※※

赶在晚饭前回家，未进屋，就听见屋子里传来爽朗的哈哈大笑声。

唐之青的腿立刻跟打了石膏一样，死活不进去，“我爸来了。”

丁栩道：“我们怎么办？”

“我爸会打断我的腿。”

“那我们跑吧。”

两人齐齐转身往后走，沈岚眼尖道：“阿栩，你们回来啦。”

“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回来了？”唐本淼起身追出来，厉声道，“你还敢跑？”

一桌子安静地吃饭，丁禅先开口道：“老唐你也不能这么教孩子，昨天来的时候浑身是伤。”

唐本淼气哄哄地，“老丁你不知道啊，这小孩儿居然把我最值钱的杯子打坏了。”

唐之青小声反驳，“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们的对话倒引起了丁栩的注意，他问：“爸爸，唐叔叔，你们认识吗？”

“当然，”唐本淼微笑道，“我曾经打仗的时候，你父亲来过战场，那场战役啊……”感受到自家儿子的目光，他马上住口。

丁禅轻咳一声，拿起杯子调节气氛：“咱们干一杯。”

丁栩和唐之青各拿起果汁，轻轻地碰杯之后，唐之青咕噜噜下肚，没吃一口饭就走了。

“你给我回来！”唐本淼恼怒地站起身，“你还敢当着我的面发脾气了是不是？翅膀硬了？”

沈岚忙拦着他，“他在阿栩店里帮忙了一天，兴许是累了，让他先休息休息。”

看着混乱的场景，丁栩也放下碗筷，去追唐之青。

唐之青站在花园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树上的果子，果树很奇怪，叶子是红通通的，长出的果实却是绿的。树上仅有的几个果子都还小，很青涩。

丁栩道：“熟的被我吃完了。”

“这是一种叶子观赏植物，果子没毒但一般人不会去吃。”

丁栩：“……挺甜的。”

唐之青回目光，“还记得我们选择志愿的时候吗？”

丁栩直言道：“结果我们俩不都没考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