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养过孩子，知道养孩子的辛苦，也不想再养一次。

一个一个列出来，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也都不适合去结婚。

晏沉深呼吸了一下，忽地睁开眼睛，从水里抓出了一条又细又长的小银龙。

小银龙讨好地冲他笑了笑。

晏沉问：“你怎么在这里？”

不等他回答，晏沉又问：“你怎么进来的？”

小水翘起尾巴，指向了墙上的通风口。

晏沉：“……”

他无奈的将小银龙放在浴缸边缘，道：“出去，自己玩，我马上就洗好了。”

小银龙趴在浴缸边缘，小爪子攀着光滑的白瓷，可怜巴巴地玩着他。龙能随着自己的心意变换大小，小水不像是龙霆和龙禹泽那样喜欢变成动，而是习惯小小的，即使是长大以后也依旧保持着这个习惯。

晏沉一见到他这幅样子，便想到他小时候，心一软，刚才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无奈地道：“行吧，进来。”

小水立刻欢呼一声，翘起了尾巴，四爪并用地爬了过来。被热水打湿了的陶瓷滑溜溜的，他一个没注意，便一脚打滑整个龙摔进了浴缸里。

晏沉心中一紧：“小水！”

“哗啦！”一颗湿漉漉的脑袋从浴缸里冒了出来。

小水抹了一把脸，嬉皮笑脸地凑到了他的怀里，光溜溜的身体和他皮肤贴着皮肤，热烘烘的，顿时让晏沉什么脾气也没了。

他无奈地拍了拍小水：“转过去。”

小水乖乖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坐好。

晏沉往手心里挤了些洗发露，按在他的头发上开始揉搓了起来，没一会儿便挤出了满头泡泡。晏沉闻了闻，是花香味的。

小水乖乖地坐在他前面，任由他帮着自己洗头，等温热的水流将他头顶的泡沫冲干净，小水才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坐着。

“晏沉刚才在想些什么？”浴缸之中挤下两个成年人还是太困难了一些，为了离晏沉更近一些，小水只能把腿缩起来，双手环膝抱着：“我看到晏沉很难过的样子。”

“难过？”

小水想想又觉得不对，又继续找形容词：“失落？”

晏沉失笑，揉了揉他的头发。

“没有难过，也没有失落，你想多了。”

“那你刚才在想些什么？”

“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成年。”

小水“哦”了一声，又说：“爸爸说了，我的第三次生长期不远了。”

听到这个，晏沉立刻抬起眼睛，惊讶地朝他看去：“真的？”

“爸爸是这么说的，但是我自己还没感觉。”小水失落地道：“反而是最近还感觉修炼也没有用处，连灵气也吸不上来了。”

晏沉微惊：“吸不上来了？”

“嗯。”小水点头道：“我去问过爸爸了，爸爸说没发现什么问题，应该是正常现象，如果真的有，应该就是瓶颈期了。”

“瓶颈期？”

“爸爸说，每个厉害的龙都是会有的，像是泽哥那样的不会出现也是正常的。”小水说：“他还说，当初他渡过瓶颈期的时候，是找其他龙打了一架，打完之后就成年了。我也要去找其他龙打架吗？”

晏沉哭笑不得：“去找谁？龙禹泽吗？”

小水想了想，悻悻道：“还是算了，要是泽哥被我打败了，他会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