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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贱人就是矫情,给脸不要脸,非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的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真不知道两人在一起那麽久,顾怀安对他是不是有过真正的了解。他说不许出轨,他义无反顾地出了,他说咱到此为止,他锲而不舍地纠缠。

他不死心是吧?自己难道还能怕了他?天大的笑话!

“帮我约他,明天晚上。”

律师应声说是,苏放挂了电话暗自琢磨了一番,对正在做饭的谭沐说:“你说我明天找滕希文陪我去怎麽样?”

谭沐切菜差点切到手,睁大眼睛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你疯了?刚从一个火坑跳出来,就想一头扎进另外一个?”

“跳毛火坑,哥就不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再说了,滕希文还能恶心的过他顾怀安?”

谭沐心想,谁知道呢,这世上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不过他的话苏放从来听不进,於是也不说什麽了,在围裙上擦干净了手,把滕希文的名片找出来丢给他,继续做菜。

滕希文接到苏放电话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听明他的意思後,心口微微有些发热。

他按捺住这种缓缓积聚的躁动,扬起嘴角笑了笑,说:“苏放,带前男友去气死现男友,也就你干得出来。”

“错了,从和我的关系上来说,你们都是过去时,不会变成现在时的过去时。”

滕希文这些年连听他毒舌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听到,分外珍惜,甚至有点不舍得挂掉电话。苏放却没时间和他多罗嗦,说了时间地点,果断挂断,连听他说句再见的时间都不给。

滕希文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心想,时态这种东西,只要有心去改,也不一定是一成不变。这些年他看苏放过的不错,虽然看不上顾怀安,既然是苏放选的,他也只能尊重,从朋友的角度给予他祝福。

谁让苏放就是个比驴还倔的东西,没有合适的机会,他随便出手就是自寻死路。

而现在不一样了,苏放和顾怀安分手了,还是苏放最不可原谅的原因。滕希文把玩着手机,突然找回了年轻时在学校门口等苏放偷偷溜出来去约会的感觉,期待混杂着青涩的,没见过世面的紧张,即使在七年後的今天,这种画面对他的吸引力一如既往。

他点了根烟,告诉自己,蛰伏和等待总是不会让人白心机的,明天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苏放会找上滕希文,不是没道理的。撇去滕希文各方面都不比顾怀安差,往那儿一站就能把他比下去外,他和滕希文之前的那段恋情一直是梗在顾怀安心口的一根刺。

苏放明白顾怀安恨滕希文什麽,当年他追了自己那麽些年,自己连个白眼都没给过他,滕希文一出现自己就和他出双入对,顾怀安对滕希文简直妒忌到了骨子里,每天看着他们你侬我侬,就差买凶把滕希文干掉。

这根刺就算在他们好的那几年也依然存在,顾怀安会时不时地问他还想不想滕希文,甚至如果苏放觉得他哪里不好,他会阴阳怪气地问:和谁比不够好,滕希文麽?

这麽一个大男人跟个妒妇似的,像是恨不得把他给绑上贞`操带,苏放有时候烦他,火气上来也会口不择言说分手,既然他觉得自己一天都没忘记过滕希文,不相信他是一门心思跟他过,还有什麽好继续的?

顾怀安当然不愿意,一把鼻涕一把泪抽着自己的耳光说自己错了,苏放心一软,想着他这麽介意滕希文也是因为太过在乎他,也就没多折滕,被他哄了回去。

说实话,苏放自认为不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虽然嘴里烦顾怀安疑神疑鬼,自己却是和滕希文没有半分钱的暧昧,甚至他回来那麽久,两人从未单独见过面,自己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偶尔从谭沐或者别的朋友那听说滕希文的近况,也不会刻意去留意,当是听一个老同学的八卦,听过就忘,从没往心里去过。

他是爱过滕希文,可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就算滕希文这些年都是一个人,他也不会自我感觉良好地以为他是在等他而春`心荡漾。

曾经沧海难为水,更何况他有了顾怀安,也一直误以为可以和顾怀安一辈子。

人生就是这样,即使周围充满着康庄的大道的诱惑,自己选了某条路後就得坚定地走下去,直到发现这条路塌方了,那仍然坚持着不回头,还往一片废墟里寻找自己圣母一般的存在感就是傻`逼了,活的。

晚上滕希文开车来接的他,和顾怀安约在了周律师的事务所里。

顾怀安早早就到了,原本看到苏放後的兴奋在看到身後跟的滕希文时僵住了,脸色风云变幻,配上他一看就没休息好的憔悴神态,极其好看。

周律师宣读两人的财产分割协议时,顾怀安跟傻了似的什麽都没听到,等律师问他有没有问题的时候,才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看着苏放,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声音有些嘶哑,说:「苏放,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当然不能,他带滕希文来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再被顾怀安恶心到,他太了解顾怀安了,这人上辈子就是张狗皮膏药,偏偏这辈子还想当个双面胶两边都有的贴,他不想和自己分手,必然死皮赖脸什麽都能使得出来。

可有滕希文在就不一样了,顾怀安不会允许自己在滕希文面前丧失风度,大概这就是所谓男人奇妙的自尊心。

「我要说的那天都和你说清楚了,并且不觉得我们还有什麽好谈的。你同意,就签字,不同意,我们接着协商或者打官司,随你选。」

「苏放你别那麽绝情,我们在一起那麽多年,我是犯了错误,但你难道连让我解释一句机会都不给我麽?死刑犯都有上诉的权利,你就当看在顾羽的份上,再给我个机会,我已经和他分手了,我保证以後都不会再犯你的忌讳,你」

苏放冷笑一声打断他:「顾怀安,你他妈当你是小学生做错题目还能拿红笔订正是吧?不好意思,我没空听你出轨的心路历程,你大可不必和那小男孩分手,他肯定比我懂得听你倾诉安慰你。」站起身来,冷冰冰地望着顾怀安:「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我来教你该怎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跟那小男孩儿上床前难道没想明白我会跟你分?还是你觉得我苏放能为了你顾怀安破坏自己的原则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呵,顾怀安,你到底是太看得起你自己还是太看不起我了。」

他酣畅淋漓地骂完,忽然觉得自己他妈的今天答应来见他就是脑子走水了,大衣都没拿走出门去,顾怀安想追,被滕希文拦住,口气很温和很诚恳,却透着不容挑衅的味道:「顾怀安,别这样,太难看了。」

「你他妈滚开。」顾怀安看滕希文的眼神几乎喷火。

滕希文丝毫不介意他到挑衅,甚至好脾气地笑了笑,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麽,顾怀安脸色大变,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终於不再试图去追苏放。

滕希文捋了捋被他抓皱的袖口,最後怜悯一般睇了他一眼,跟律师点了点头,拿过苏放的大衣跟了出去。

苏放抵在他车上抽烟,大冬天的,就穿个衬衫,指甲盖冻得发白。

滕希文打开车让他坐进去,把暖气开到最大,问:「去哪儿?」

苏放没回答,他此刻就想找个地方,能让他安静地抽上几只烟,然後把顾怀安那混蛋跟废烟似的全部排出胸腔,也不用这麽恶心着他,让他胸口犯闷。

在协议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顾怀安知道他和苏放完了,彻彻底底地完了。

苏放离开的这些天,顾怀安想了几百种挽回苏放的方法。第一时间和白启楠分了手,他想过跪地求饶,想过死缠烂打,甚至想过利用儿子去让苏放於心不忍。在他的设想里,他爱苏放,他们能够在一起那麽的不容易,三年的家庭生活让彼此的感情已经化作为了不可隔断的亲情,都已经好了那麽久了,有着那麽多的共同的牵绊,怎麽可能真的说分就分?

是的,他是犯了苏放的忌讳,出轨了。可是,这世上哪个男人没有犯过这样的错误?浪子回头金不换,他的心从来没有背叛过苏放,和白启楠偷情,也不是因为移情别恋了,他只是一时压力太大,选择了错误的解压方式,而这些压力,有很大的一部分他没法从苏放那得到安慰,更甚者,苏放就是那些压力的来源。

顾怀安觉得自己错得情有可原,也相信苏放和他一样放不下这段感情。就和许多异性恋夫妻一样,丈夫出轨了,家庭出现了危机,难道就只有离婚这麽一种解决方案麽?如果真是这样,那民政局天天颁离婚证书都忙不过来了。

他相信苏放再决绝,再说一不二,只要自己表现出大彻大悟痛改前非的决心,不离不弃的坚持,再在适当的时候给他一个台阶下,两个人怎麽样也能接着过下去。毕竟,他们为彼此付出那麽多,又不是不相爱了,还有一个孩子,再怎麽生气,折滕够了,人心都是肉长的,苏放总会想明白原谅他的。

可这些美好的设想因为滕希文的出现全部变得毫无意义,苏放有了滕希文,又怎麽再会回过头看他一眼,别说他们在一起三年,就算三十年,他都比不过滕希文。

更何况,就算这三年,也是他从滕希文手里偷来的。

顾怀安把自己灌的烂醉如泥,恍惚间感觉面上微凉,有人正在给自己擦脸。

“苏放……”他握住那人的手,把他拉倒,躺在自己的胸口,抱得紧紧地不让他再离开。那人一顿,没有挣扎,顺从地伏在他的胸口,手颤抖却坚定地解开了他的衬衫,亲了下去。

顾怀安的绝望无疑给白启楠的感情带来了希望。就算顾怀安斩钉截铁地要跟他分手,他也没有真的放弃顾怀安,今晚他是实在没了办法,顾怀安不接他电话,他只能用以前偷偷配的钥匙来找顾怀安家里找他。

他是第一次进入这个属於顾怀安和别人的家,一开始还忐忑的不得了,看到顾怀安几乎醉死,也顾不得慌张了,把他扶到床上帮他洗脸想让他稍微好受点。

顾怀安认错了人,可白启楠不介意,他本来就还想跟他重修旧好,根本没理由推开他,两人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关系,等顾怀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

苏放坐在滕希文的车里抽完足足一包烟,才稍微缓过些劲儿来。

来见顾怀安前,他也设想了顾怀安一定会跟他求情,让他回心转意,所以他把滕希文带来,即使没有明说,以顾怀安对於滕希文一直以来的芥蒂,也该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回头的了。

可他想不到顾怀安能够不要脸到把顾羽抬出来当借口恶心他。顾羽是谁?是他顾怀安的亲生儿子。他们刚决定找人代孕时,顾怀安还担心苏放会心里不舒服。苏放告诉他:我既然同意你给你们家留後,就是把这事儿想通透了。我跟你过,他就是我们两个的孩子。

事实证明,苏放对顾羽的疼爱一点都不比顾怀安少,甚至视如己出,比顾怀安还更紧张孩子一些。顾羽小时候身体弱,经常半夜发烧需要抱去医院打针。他念及顾怀安第二天一早要上班,总是自己抱着孩子去看病,搂着孩子在医院有时候一陪就是大半夜。

他为了照顾顾羽放弃事业,就这样他也从来没怨过顾怀安。孩子是他同意顾怀安生下来的,是顾怀安的责任也是他的责任,带孩子本来就不是容易的事,有所牺牲在所难。

刚知道顾怀安出轨的时候,就算在气头上只想跟顾怀安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他也考虑过孩子该怎麽办。

从血缘和法律关系上来讲,他和顾羽没有任何关系,但孩子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现在的,从感情上顾羽就是他的儿子。

顾怀安的出轨不仅毁了他们的关系,也毁了他对顾羽的付出和疼爱。他不可能带走顾羽,且不说孩子不是他亲生的,只要有顾羽在,他和顾怀安就扯不清关系。

而让他承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能舔着脸让他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偷情的时候有没有看在孩子的份上?半年的时光,他每天悉心地照顾孩子,看着孩子学会爬,到学会咿咿呀呀的叫爸爸,而顾怀安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付出,转过身去就干着背叛他的事。

人究竟要贱到什麽程度才会再拿他一手疼爱起来的孩子当借口劝他回心转意?

苏放的脑回路显然和顾怀安不在同一个次元,他深吸一口气,对一直保持沈默的滕希文说:「让你看笑话了,我就是个大傻`逼吧。」

「认真对待感情的人怎麽会傻,不懂珍惜的人才傻。」滕希文看着他的侧脸,问:「想不想喝一杯?」

「改天吧,我请你,当谢谢你。」

「我们之间不用这麽客气,那我送你回家?」

苏放点点头,背靠在散发着热度的座椅上,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如果这时候顾怀安又出现在他面前,可能他连揍他的欲`望都没了。

人活在这世上,遭遇到的不快乐总是比快乐要多得多。就算再怎麽被恶心了,把恶心自己的那个人果断踢出生命,老死不相往来,该怎麽过,还得怎麽过。

苏放以为他和顾怀安算是掰持干净了,律师正在处理苏放的股权转让,顾怀安再怎麽渣,工作能力算是不错,前期他也帮衬了不少,三年下来,公司的效益和前景都被市场看好,苏放不担心自己的投资会打水漂。

当年,他毅然决然地跟父母出了柜,父母虽然不理解,老两口却是尊重儿子的人,他们拿出了原本给苏放准备娶媳妇儿的钱,让他和顾怀安好好过,如果两个人真的能相扶到老,是男人还是女人倒真的不是太严重的问题了。

苏放把这钱给了顾怀安,他相信顾怀安的能力,也愿意和他共同经营一份事业。如今感情生活亏得一塌糊涂,所幸不至於人财两空。

估算一下手头的钱够自己轻松过活,苏放也没急着找工作,每天宅在谭沐家混吃骗喝,不用照顾另外一个人和一个孩子的生活起居,生活突然简单空旷得让他不适应。

同样不适应的还有谭沐,他下班回来看到苏放叼着根烟十指如飞打游戏,无奈问:“兄弟,啥打算?准备下半辈子都这麽过了?”

“嗯,靠你养我了。”

“求你别,我的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找滕希文养你去。”

苏放停下游戏掐掉烟,漫不经心道:“操,我没个男人还活不下去了?”

苏放知道谭沐和滕希文的关系不错,这几年他所知的滕希文的近况几乎都是从谭沐这儿得知的。谭沐这人十分识趣,他看不上顾怀安,也不会在他耳边唠叨挑拨他们关系,可一旦知道顾怀安真的不是个东西,也不会息事宁人劝和不劝分,现在两人彻底分开了,谭沐旁敲侧击问他会不会考虑滕希文,比起顾怀安来,谭沐明显觉得苏放和滕希文更合适。

之前,因为顾怀安的介怀,苏放刻意和滕希文保持距离,现在两人重新走动了起来,即使没有明说,他确实也看得出滕希文对他那份意思。

只是,他刚从一段关系中走出来,又不是爱顾怀安爱得死去活来急於用另外一段感情去覆盖某种生不如死的痛苦,随随便便再一头扎进另外一段感情无疑是对自己,也是对对方的不负责任。

而滕希文也是个知道分寸的,苏放需要时间走出来,他也有足够的耐心等待苏放走出来,就现阶段而言,两人当朋友对彼此而言都是更好的选择。

谭沐的提醒让苏放想起来他还欠着滕希文一顿答谢酒,於是则其不如撞日,约了滕希文晚上酒吧见。

那酒吧是他以前和顾怀安常去的,约那儿纯粹是因为自己熟悉,有自己喜欢喝的酒。他又不怕触景生情,没道理和顾怀安分了就要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永远是圈子里的金科玉律,酒保阿杰看到苏放来了,笑容都僵了,问:“不是这样冤家路窄吧?顾怀安刚带着新人来秀恩爱呢。嗯?人呢?”下巴往另外个方向努了努,苏放回头一看,操,果真冤家路窄,白启楠一个人坐在卡座上喝酒呢。

本来碰到这种狗血剧情,他又不想和顾怀安打照面,换个酒吧也就没事儿了。他来早了滕希文还没到,刚要给滕希文挂个电话说改地方,白启楠也发现了他,端着酒杯往吧台这儿走了过来。

於是苏放就不想走了,人家小三都不躲不闪的,他有什麽好躲的?

“你好,你是苏放吧,我认得你。”他端庄地往苏放旁边一站,毫无一丝尴尬。

苏放接过阿杰递过来的酒,瞟都没瞟白启楠一眼,就听白启楠接着说:“我知道我找你说话不合适,但我就想跟你说,我已经和顾怀安在一起了,我们挺好的,能不能麻烦你以後尽量别出现在他面前……”

“我操……”饶是阿杰这种见惯狗血的,听到白启楠的卫爱情宣言都凌乱。

苏放原本真觉得白启楠一个小贱三,完全没必要搭理,他和顾怀安的事情已经结束,结束後顾怀安爱和谁好和谁好,和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可架不住白启楠义正词严的无辜劲儿,理所应当到苏放觉得是不是自己得了!症,和顾怀安在一起三年的那个人是他白启楠?跟上赶着顾怀安偷情的那人是自己?

他冷笑:“你脑子被顾怀安操坏了吧?我把一劈腿贱货甩了还得绕着他走?麻利地滚远点儿,跟你这种上赶着做小3的货色说话我都嫌掉价儿。”

“我……我好好地跟你说,你怎麽满嘴脏话……怪不得顾怀安跟你过不下去了……”

呵,干脏事儿的人倒有脸装无辜来指责他这个受害者?这年头,狗男男一个比一个会秀下限,婊子立牌坊的嘴脸不要太好看。

苏放到现在才深刻地体会到什麽叫人至贱则无敌,他有一肚子的恶毒话可以把这贱货骂得狗血淋头,也可以抽他那张装无辜的漂亮小脸儿,可抽他就是在抬举他,骂他就是脏了自己的嘴。

“这位先生,苏放不认识你,也没什麽和你好谈的,劳驾让让。”滕希文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的,挡在苏放和白启楠之间,拉起苏放的手往旁边走。

“你先等等……”白启楠还想纠缠,越过滕希文想扯苏放,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手上酒杯往前倾倒。

滕希文顺势一抬手,杯里的红酒一滴不剩全转了方向泼在了白启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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