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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床帏,昏昏睡去,梦境漫长,似乎有人为自己掖了掖被子?还重重叹了口气?

……

翌日,起了个大晚,已想的稳妥。

总归抵不过,那便敌不动,我不动,敌动……只能还不动!

梳洗完,用过早膳,已日上三竿,瞧过孟津乖乖在书房读书,出门便撞上匆忙跑来的小米……

“夫人!夫人!太傅……”

“他怎么了?!”见小米如此,孟榛亦有些慌,来不及管被撞了个结实的胳膊。

小米倒是一头雾水,“太傅?没怎么啊,就是此刻和简家两位公子在亭中等您呢!”

秉着微笑,孟榛好脾气的问着,“小米?!来,你同我说说,这有什么值得你这般惊慌的?!”

状况不妙,小米紧忙打着哈哈一路又跑了回去……

想了想,孟榛还是嘱咐了一声,“记得给他添衣!”

既是简家两个公子到了,那倒是要去瞧一眼,毕竟是已应下了的事……

还未至亭中,简言简行二人便已移步相迎。

二人齐齐行礼,异口同声,“孟女医。”

规矩回了礼,做了个请的手势,共落座亭中。

没了多余石凳,孟榛无奈坐到梁尘飞身旁,只听他低声,分外温和道,“我有添衣。”

侧目一瞥,只见他笑意和煦,极浅的两个梨涡,格外熟悉,教孟榛不由愣神……

“孟女医,家兄身患此疾已有数年,孟女医?”

简言本开门见山,却见孟榛望着梁尘飞失神,只当是夫妇恩爱,担心简行,此时便不由多唤了几声。

“唔。”

手上有些冷汗,拿了帕子擦擦,随即静了心神,搭上简行腕处,一丝不苟。

半晌,孟榛才放了手,面色黯然,思索了片刻,“已是多年?此前起初可是有不眠之症,后总无故腹痛?大抵,近年总有心慌,跳动异常之感,偶有,昏厥?”

低下头,似乎已料到,是何境地,简行苦笑,却亦坦然,“正是,孟女医所述之状,同我分毫不差。”

孟榛蹙眉,“敢问简公子年方几何?”

“如今,年方十七。”

一时间,几人皆漠然,这番,可是吓坏了简言,屈身向前,离孟榛近了几分,扯过她手,晃了又晃,“孟女医?!我兄长如何啊?”

见如此兄弟情深,孟榛亦不由动容,强扯了笑,想简言安心些,却也所言如实,“实不相瞒,简行此疾,想来,已有十年以上之久,不是顽疾……”

简行似乎早已了然,颔首,“孟女医所言,皆对。”又回首安慰简言,“阿言,你放心,自己的身体,我知晓的。”

简言抓紧简行双手,眼中难掩泪光……

十之六七的把握,可见简言这般,孟榛着实不忍,顿了顿,下了决心,“能治的,不过,许有些时日,需要你们,耐下心来。”

而桌下,梁尘飞亦握住孟榛手,望了他一眼,孟榛莫名有了底气,“简行!我定尽全力!所以,也务必请你,对自己今后,抱有希冀。”

简行起身,恭顺躬身行礼,“当真,多谢孟女医。”

一时如临大敌,需得严谨为上,孟榛亦坦然,“具体药方,还请予我一日思索,明日我差人送到府上。”

随即想到什么,孟榛忽然改口,语气毅然决然,“不,简行,若是不弃,在梁府住下,实为上策。”

又望了眼梁尘飞,见其浅笑颔首,孟榛心思方是定了下来,难言的安稳。

简行同简言亦四目相对,简言语气几近哀求,“可否,可否容简言与兄长一同住在梁府。”

“这是当然,如此你们二人,还可有些照应。”

……

烦劳了梁伯引其二人去客房,孟榛才叹了口气。

方才诊脉,孟榛一瞬不知所言。

一直记着,云游时,师父曾言,有一奇毒,名唤,半世冥……

慢性毒中,最为险恶,难解。

中此毒者,起初如同寻常风寒,随后,随年岁增长,毒侵五脏,其表症如同心肺先天不足之人,近至末期,晕厥……

最后,心肺骤停,五脏六腑化为脓水,骨为脓水所腐,死后,只剩一滩血水……

半世,即十五年,折磨人十余载,再于一夕之间夺人性命。

而最可怕之处,是如今日常之中,仍有人在害简行!

毕竟按理来说,按照简行的年纪,不可能如今便已近末期,怕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而那人就在简家……

孟榛侧身直面梁尘飞,语气已是毋庸置疑,“你知道其中缘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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