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了病房，他敲了敲门，门内的女声清咳了一声，声音低沉，“进来。”

他听见声音，只觉得呼吸一滞，便打开门走了进去，然后他就看见不远处的病床上面色苍白却一脸温婉笑意的顾清诚。

他想，他或许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笑容，美得有些不真实，被窗外的阳光镀上迷幻的色彩，让他觉得她随时会消失一般。

“顾小姐，你现在怎么样了？”他皱着眉头走近，努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那种悸动和不安。

“我没事了赵总监……赵总监，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顾清诚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容，笑容很淡，所以看起来特别的虚幻，特别的容易破碎。

十分钟后，顾清诚上了赵柯的车，离开了医院。

赵柯至始至终都没听提起在楼下的病房里看到杨凯文的事情，但是似乎他已经预料到她是知道的，因为他扶着她下电梯的时候，她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却最终只是淡淡的对他说，“我们走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扶着顾清诚一路走出住院部的大门，然后扶着进了车里，车子启动，一路上，顾清诚都没有说话，他亦是。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沉默着，直到他将顾清诚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