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杀气，又不是杀意！”阿断的声音骤然大了，“你到底有没有仔细听我说？杀气是杀气，杀意是杀意！战斗中可以没有杀意，但绝不能没有杀气！尤其是剑修！没有杀气的剑修就和没有剑意的剑修一样，完全称不上是剑修！”

听着阿断仿佛绕口令一样的话，乔凝想撇嘴：话说，她现在还连剑意的门儿都没摸着呢……再说了，杀气和杀意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目前还没经历过多少次战斗的乔凝表示她弄不明白。

不过，弄不明白也要听，就像阿断说的，多打几场就都晓得了。

被阿断碎碎念了好一番之后，赤狸和鹰飒的斗嘴也告一段落，漂亮的小狐狸凑了过来：“乔凝，我觉得你方才的战斗也太温柔了一点，就好比最后那一剑，怎么能在最后偏了呢？就得狠狠冲着那笨老鹰的眼睛去嘛！你看，它是筑基期，就算把实力压在炼气期，你也破不了它的防御，实在不必那么谨慎，打的凌厉一点嘛！要不然，哪里有实战的功效？你休息够了么？休息够了的话，来跟我打一场吧。”

话题一转，小狐狸笑眯眯的邀战：“我也看看，被我哥哥看中的小天才到底进步如何。”

正好，阿断的批评加指点也告一段落，乔凝正想找个人试试手，赤狸眼下的实力虽低，但人家可曾经是金丹期的存在，乔凝一点也不敢小觑，当下小心谨慎的出了手。

依然是快剑，甚至还比上次凌厉了许多，可乔凝就是偏偏刺不中就在眼前的小狐狸，不仅刺不中，她甚至还举得自己刺出的剑越来越软，仿佛越打越无力一般。

乔凝并没有着急，她吐出一口气，不再抢攻，而是回剑防守。她总觉得眼前的赤狸很是古怪，但具体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阿断并没有在战斗中出声指点，看着乔凝自己察觉不对，阿断在欣慰的同时又觉得，乔凝目前的剑法还是太弱，用来攻击勉勉强强凑合，但用来防御的话就只有“惨不忍睹”四个字可以形容了。也难怪，她还没学过防御剑法呢！

从明天开始，就教她防御剑法，就先从乾坤剑法的坤字诀开始吧。

阿断愉快了做出了决定，乔凝这边的比试也告一段落。

输是自然要输的，但究竟是怎么输的，乔凝自己都糊里糊涂的，好像一个不小心，小狐狸就出现在她的后颈处，可又不是幻觉，赤狸的确是在战斗中一步步逼近她的。

“这小狐狸的镜花水月居然已经入门了，还真是不简单。”比试完了，阿断也冒了出来，“你输的不冤。镜中花水中月，真非真幻非幻，你跟着小狐狸的实力差太多了。”

“幻觉？”乔凝问。

“不全是。”阿断说，“亦真亦幻吧，你说是真的，它随时可能成为幻影，幻影也随时可能成为真相，你现在的实力，完全不够看。这小狐狸，已经能够触摸到法则了。它原本是金丹巅峰？如果它不夭折的话，百年之内，当能进阶元婴。”

说完了这个，阿断并没有多说赤狸的事情，而是就乔凝的方法开始批判：“你直觉惊人，很早就发现了不对之处，这还勉强可以，但你在发现不对劲之后是怎么做的呢？居然回剑防守——你会防守吗？！而且，剑修最好的防守是进攻！既然察觉到不对劲了，就更应该强力猛攻才对！你可倒好，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不输才怪！”

乔凝虚心接纳意见：“方才的战斗中，我怎么觉得我的攻击越来越软绵绵的？我确信每次出力并未变化。”

“是那只小狐狸给你营造出来的错觉。”阿断回答，“你现在先不要多管这个小狐狸，平素里除了杀妖兽之外，多和鹰飒动动手，它实力不错，当陪练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