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楚绯第一次遇上血月会很难受，所以给她准备了一针中和剂。虽然刚才血月还没有形成，她就赶回来了，但打了中和剂，她还是能少难受一点。”

“我这就去。”

“保险柜的密码是……”

听他们说到保险柜密码，秦?连忙走开二步。宁一飞站得很靠里面，不会被月亮照到，秦?把便利店的门推开一条缝，闪身出来，站在百花街上抬头看了看，月色暗红，就像涂了厚厚的一层血。

原来这就是血月。

秦?站在百花街中央，望着头顶的血月，感觉着自己的身体，心跳得很平稳，呼吸也很轻松，全身上下都很正常。真好。

唉，可怜的楚绯，刚才居然难受成那样。

秦?突然觉得做个普通人其实也很好的。

艾暮雨从秦?身边经过，大步向街口走，还不忘笑眯眯地嘱咐秦?，“你要是饿了，就先在店里找点东西吃吃，我马上就回来。”

“你怎么不开车？”秦?问他。宾利和楚绯的甲壳虫都没在，但便利店的小货车就停在路边。

“我不会开车。”艾暮雨笑眯眯地说。“我去街口打车。”

看着艾暮雨消失在街口，秦?扭头看了看化妆品店。一楼客厅和二楼自己的临时客房都黑着灯，只有玻璃窗映着昏黄的老路灯的光，隐约能看出窗帘的轮廓。

小雪在海伦的卧室里，那间房的窗户并不是开向百花街，所以便利店这边折腾得这么热闹，小雪应该什么都没有听见。它没法开灯，看了一下午笔记也累了，现在应该在睡觉吧？还是等一会艾暮雨回来，叫它吃饭时再告诉它血月的事吧，秦?心想，反正都过去了，省得一会它看到楚绯还得再说一遍。

秦?想着，转身回到便利店，先走到角落里去看楚绯。楚绯蜷在折叠床上，闭着眼昏昏欲睡。

秦?原本想问问她回来路上，自己念咒语时她有什么感觉，但看见楚绯这么萎靡，就什么也没说，只是靠在货架上，静静地看着她。

“你和艾星林先出去一下。我要给楚绯喂点血，让她好好睡一会。”宁一飞走过来，对秦?说。

呃……难道吸血鬼吸吸血鬼的血，算是一种亲昵行为？需要清场？

“我们就在对面，有事叫我们。”艾星林走过来，拉着秦?出了便利店。

秦?和艾星林坐在化妆品店客厅的窗户边，看着灯火通明的便利店。宁一飞等他们一出门，就锁了店门。有货架挡着，秦?看不见楚绯，连折叠床都看不见。

“我真不应该答应楚绯去逛街，如果她一直呆在便利店里，肯定好好的，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有些事是不得不经历的。”艾星林说，“不管是谁，只有经历过了第一次磨难，才会有信心去经历第二次磨难。”

秦?愣了愣，“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艾星林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你放心，你要经历的所有磨难，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唔，这句话听起来真是又甜蜜又别扭。

“我先上楼去看看小雪。”秦?说着站了起来。

“秦?。”窗外一个甜美异常的声音叫道。

秦?扭头往窗外看，窗外站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美女，她穿着一件简洁的连衣裙，身形挺拔优雅，一头金色长发，碧蓝的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芒，就像一位兴高采烈的维纳斯。

“海伦，你回来啦！”秦?惊喜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