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百四十四、泊即之怒!  九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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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挡下泊即狠击,这时节稍有闲暇,呼延便伺机皱眉苦思,兀自觉着难以抉择。他犹疑不决,是见得这不自量力的鸣蛇,不知是该一刀斩做两半好些,还是一刀逼退他,省得斩杀他还要多费这些许力道。

犹疑难定,他索性张嘴闲扯开来,“我说你这厮,究竟姓甚名谁?来自何处?又与我有甚冤仇?权且说来听听!”

泊即正憋住那口气力,怎敢轻易开口,若是泄了这力道,岂非更是狼狈不堪。

只见得那泊即不退不避,依旧僵在半空之中,正自用力过剧,那蛇躯绷涨得皮鳞炸裂,顷刻间已是鲜血淋漓,哪里还说得出话来。狠击无功,但叫泊即就此退却,他却心有不甘,这时节又无法开口唾骂怒斥,他只得运力僵持,那双斑斓蛇脸更见凶恶狰狞之色,怒视呼延直欲用那凌厉目光将之大卸八块。

闲问未能得到回应,与泊即四目相对,却叫呼延会错了意。他只道自家做事不地道,这般顶撞硬斗之时,泊即憋足了劲气,又如何能开口回应与他,于是才有这般羞怒的神色。

自觉想通了其中关窍,呼延懊恼拍打几下自家脑门,执刀右臂赶忙轻轻一送,便将泊即顶飞出百丈开外,这才觉得自家真是善解其意,便咧嘴憨直大笑开来。

“小鸣蛇,我问你姓甚名谁,与我有何仇怨,细细说来听听!”所谓送佛送到西,既然闲来无事,呼延索性大发善心,生怕这鸣蛇不识他熊吼之意,更是换了神识传音,字字说得清晰明了。

他这是难得有此善心,心中打算,若是这鸣蛇说得凄苦,与他更有深仇大恨,便是今日放他一条生路亦无妨。

只是他这善意,在泊即听来却尽是羞辱。想他先前那声怒嘶,已将自家姓名与同刀熊的血仇说得是一清二楚,如今被刀熊随手逼得狼狈飞退,又说出此番明知故问的言语,不是羞辱又能是何意。

他却是大大冤枉了呼延,先前他虽说尖嘶怒斥,但未隔顷刻,那七头乘黄已然前来寻仇,这便引得呼延戾气充盈,怒气上涌之后,哪里还能记得住泊即这远远一声尖嘶。

“刀熊!我泊即与你誓不两立!”

羞怒交加,旧恨再增新仇,泊即哪里还愿回应呼延,尖嘶一声,再次猛力朝呼延扑去,长乙如化蛇信,伸缩隐见寒芒!

呼延笑得憨直,“原来是叫的泊即!你倒是说说,究竟与我有甚难解之仇?”

笑吼疑问出口之时,这泊即乙尖的锐气已近在他身前,呼延悠然飘退,当真是闲庭信步,好生悠闲,任这泊即如何狠刺毒劈,全然劈不中他一丝熊毛。

“我等安稳躲在荒森野岭,只为避开这战乱之难,谁知你这疯熊突兀杀出,将我同族二百三十二口悉数屠杀,连我那胥立老爹,亦因护我逃难,惨死在你刀下!这等血海深仇,如何能解?如何能解!”

尖嘶如狂,泊即怒视呼延,长乙如毒蛇对刀熊穷追不舍,招招狠戾凌厉,从未离开呼延要害之处。

听得泊即尖嘶质问,呼延愕然呆滞刹那,继而朝斜侧再退两步,那乙尖险险划断了他腰间两根熊毛,这便是泊即与呼延交战以来,最大的战果。

这等陈年旧事,已然过去十余年,这些年忙于厮杀拼命,那三年又不知杀了多少避难的鸣蛇,此时泊即骤然提及自家惨事,呼延兀自苦思冥想了半响,仍旧毫无印象。

苦思无果,呼延那熊脸苦得满是无奈之色,挠头讪笑,呐呐轻吼道:“这个,你若说的是那十年前的旧事,时隔太久,我却是真想不起来啦!既然有这般深仇,不若我今日放你归去,待你再练个十年八载,再来与我寻仇,如何?”

听得泊即所言,再加自家这善忘的记性,呼延倒真感到一丝惭愧,索性便打定主意,想要今日亦做一回慈悲事,放过这苦大仇深的鸣蛇一条性命。

这却引得泊即更是怒意冲天,周身斑斓蛇鳞尽数战栗直竖。他哪能容得仇敌如此连番羞辱,獠牙咬得深嵌嘴肉,一时间满口血腥。

“竟敢如此羞辱激怒于我,今日我定要报仇雪恨,将你碎尸万段!”

怒嘶尖锐刺耳,泊即目光隐现癫狂,竟是煽翼伫立虚空,长矛回锋,径直刺进自家胸膛,那蛇脸上尽是凶狠、残暴之色,像是在用某种自残的禁忌秘法。

自开打至今,呼延瞪眼望向蛇躯渐至暴涨的泊即,尚是首次露出了讶异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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