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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里,呼延既得了一套新功法,自然要好生推衍、参悟,待明日三阳升起之时,才好试验一番。

至于人界带来那套魔修锻体的功法,却是不能再炼了。那乃是未成魔胎时,用阴火打熬肉身的功法,此时已效用不大。如今这套《三阳开泰》,又是正经的至阳功法,阴阳不容,那套至阴功法却是不得不暂且搁置了。

到得四更刚过,一阵沉重脚步自远而近,走到呼延门前似乎驻足了片刻,这才折身开了右边石屋的石门,显然便是常崎。

只是这常崎今夜酒宴归来,却出奇来呼延门前踟蹰,实在不知他那时是何打算。呼延思量猜测,兴许是听闻他今夜曾去拜见罴的消息,这番便想来套些私话。到得门前,似又觉着不妥,显得自家太过着急,反倒露了端倪,于是折身返屋而去。

祭倒是一如往常,五更天跨步归来,那步子咚咚闷响,仿佛精神不错,径直走到自家石屋,开门入屋后,再无响动。

一个时辰寂静无声,转眼又是黎明刚至,晨雾氤氲,清风习习,倒叫率先出门的呼延神清气爽,跨步走到门前早已静立的石座前,扭身坐下去,便倚靠座背闭目养神,安心等待两熊出门。

哪想他刚坐稳,只隔五息时间,便见右边石屋呼啦推开石门,那常崎从门里出来,见得呼延便隆隆大笑。

“呼司监!你出工倒是勤快!”

还不待呼延搭话,他已然坐到自家石座之上,咧嘴笑道:“昨夜本是欲唤你再去结识新的朋友,哪想我出门一看,你那屋门禁闭,屋内又未亮灯,似乎你却是不在,只得自家寻友饮酒去了。不知你昨夜去了何处逍遥?”

“大兄好意!”

呼延也是咧嘴大笑,一脸憨厚直爽的模样,“昨日想起一件要事,还得尽快办踏实才好安心,想是与大兄恰是错过了!”

“不知呼司监忘了何事?竟是如此紧急?”常崎露出关切神色,隆声沉吼问道。

“哈哈!也不是甚急切之事!”呼延爽朗大笑两声,似觉与常崎关系密切,却是无意隐瞒,是以神色随意沉吼道:“只是那老瓯兀走时,却没将司监身牌留与我,昨日想起这事,只得寻主上讨要去了!”

“唔……这身牌虽无关紧要,但你此时职责在身,却也不可缺了这身牌!”

常崎似在沉吟,却将眼中那抹失望之色掩饰得极好,又像是极为关心呼延这事,不愿敷衍呼延,继而沉吼道:“那老瓯兀办事仔细,应不会忘把身牌与你!你何须劳烦主上,倒该在屋里好生找找,应该便能寻出!”

“主上也是如此说的,更将我大骂一顿!我夜里回屋翻找,哈!就在那石桌底下,许是何时掉下去,我便疏忽不曾留意,反倒因此扰了主上清净,便挨一顿好骂!实在活该!”

呼延吼着话,将腰身吊着的熊头黑石牌扯下来,在常崎面前晃荡几下,又继续挂回腰间。虽是自嘲言语,可他那脸上却没有半分惭愧之色,笑的得意非常。

这便是恃宠而骄的神色,常崎将不屑深深掩藏在眉眼下,望向呼延的目光中更有了一丝艳羡,沉吼道:“也亏是你呼司监,得了主上隆恩!换作是我,如此小事敢去叨扰主上,定免不了一顿皮肉责罚!”

呼延咧嘴大笑,正要含蓄作答几句,便见左侧石屋悄然滑开,祭那壮硕沉厚的身影跨步而出,两熊赶忙起身,沉吼道:“祭司长早!”

祭淡淡应了一声,坐到中央石座,端坐闭目,依旧寡言少语。

“出工!”

听得祭这沉吼,石座下这上百驮人立时站起身来,后背驮负着沉重石座及三头黑熊,似缓实快地向仆役所居那片矮房行去。

此时,东边那三轮红日,才刚刚露出一线,红光将那朝霞浸染如血,斜斜映射着这清晨的战熊城。

总有日光穿透屋舍缝隙,偶尔照在呼延那黑毛熊脸上,呼延感受着划过的温热,心底蠢蠢欲动,便想尝试那套新得的锻体功法《三阳开泰》。

奈何这却不是好时机,身下石座还在移动,尚未到工地之上,他若是此刻聚精会神尝试功法,唯恐若出了乱子,路上有仆役闹事,将将运转的功法被骤然打断,便有走火入魔的危机,那时真要叫他呼延欲哭无泪了。

眼看时间倏忽滑过,呼延心里虽然焦躁,面上却丝毫显现不得,他眼睑半阖,留意着数千仆役的动向,看上去如同其余两头黑熊一般,已是昏沉欲睡。

待仆役进了工地,呼延反倒平静下来,缓缓闭上眼皮,脑海仅留下那端坐青石的凶悍灰熊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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