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跑过来跟她道歉,说自己是真的悔悟了,知错了,她也一定是不能原谅的。
或许她还会报复,让孙琦雪也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所以,对舒若尔来说,她能做到不报复,不赶尽杀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你凭什么还想要我接受你的道歉,要我原谅你呢?
或许有人又会说,孙琦雪是直接伤害,而孙雁凝并不是让她流产,毁容的始作俑者,两者不可相提并论。
这里,忍不住想要浪费点笔墨,简短的讲个小故事,某个在校女生,无端被嫉妒的同学造谣诽谤,谣言四散后,被男友分手,被朋友远离,还成为同学校友恶意评击,排挤的对象,最终,女生扛不住压力,抑郁自杀。
这时造谣者害怕了,后悔了,想要得到自杀女生家人的原谅,好让自己心安,结果,女生家人不愿意,她却反说女生家人小气,不进道理,因为她觉得自己只是说了几句话,并没有让女生男友,朋友抛弃她,没让全校同学都排挤她,更没有让她去死,也不知道她会去死,不然,如果知道,她一定不那样做。
这样的道歉,这种时候的道歉,无疑是在戳对方的心。
原本,任何时候,不知道都不该成为你伤害别人的理由。
这些,等到后来,孙雁凝真正领悟了,却是除了日夜饱受良心上的折磨,再没机会踏入这片故土。
也没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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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缩短时间,等到楼上,卧室门也被从里面反锁了。
“小耳朵。”任嘉致敲门,也对着里面喊了几声。
没有任何回应,代表,她现在是真的很不想见到自己。
按照近段时间的惯性,任嘉致该是依着她,不打扰,但此时,他却是不放心地,自个跑去找了钥匙,开门进入。
他现在很惯着她,但也不是任何时候。
舒若尔是一回房,就躺到床上,自我消化疗伤,听到钥匙开门,她没有半点反应。
因为知道,有反应,也无法阻止到他。
门开时,任嘉致顿了一下,轻轻将门关上,走向那张大床,到床头边,坐下,“小耳朵。”
回应她的,是舒若尔翻身,转向另一边。
张了张口,一句对不起,溢出喉未予发出,就又咽了下去,想到,她是很讨厌听到自己说这三个字的。
“我已经让人请她出去了,不日还会送出安城,今后,她不会再有机会烦你了。”她不喜欢听,他就只在心里想,不明说出来了。
背对着他的舒若尔,身体微僵了一下,眨动眼皮,“这是你跟她事,用不着告诉我。”
以前都是瞒着不说的,现在说又有何用?
不过是让人觉得,笑话一场罢了。
嗯,也不得不承认,想到孙雁凝被自己最为肖想的人赶走,心里还是止不住有些解气。
任嘉致如鲠在喉,很是扎心。
卧室变得沉默,压抑又不听话地跑出来,缠绕上两人心头。
良久。
“我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