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2 章  桃子奶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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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挺挺站着,声音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发紧发涩,“怎么弄的?”

佳期没搭话。他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这宫里从来没什么风吹草动能逃过他的眼睛耳朵,也就是这次裴昭有心欺瞒,长了手段,才瞒天过海。裴琅是摄政王,最忌讳这个。

佳期摇了摇头,“一不小心,小伤。都好了。”

裴琅果然冷冷哼了一声,评价道:“母子两个加起来没有一根狗尾巴草粗,本事倒不小。”

他说着就俯身下来,粗糙的手指在她后背蝴蝶骨上一掠,摘去了一小片锋利的玻璃碎渣,原来那渣子一直在背上沾着,再穿衣裳,难免刮破皮肤。随即,他恶狠狠摁了一下她后颈上那道新伤,口出恶言:“你继续作,作死算了。”

佳期疼得一缩,心里也是一股恶气,难免回头瞪他一眼,“还不是王爷的功劳?弄得人……也就罢了,偏偏要在昭阳宫外头动手动脚,不就是盼着人看见么?”

裴琅就像没听见似的,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抱一捆柴草似的合身一搂,也不管她舒不舒服,总之把赤裸的小人揽在怀里兜着,又踩着满地玻璃渣“咔吱咔吱”地回了榻边,把她往被子里一扔,“等着。”

他转身去折腾,找了扫帚把地上的碎渣子扫走,又擦了手,摸出一只白瓷小瓶子打开,蘸了一手药,“低头。”

她很讨厌太医院的药,总是气味太浓,所幸那药没什么气味,只不过颜sè很深,是棕红的药膏。佳期顺从地低下头,被他拢了长发,小心地乱七八糟涂了一脖子。

她总觉得眼前这场景滑稽得让人头皮发麻,试探着打破沉默:“王爷,这是什么?”

他看也不看她的脸,手指头从她后颈的伤口上移开,又蘸了一些,移到xiōng前,轻轻揉按着那尚未痊愈的刀口,沉声道:“春药。”

佳期笑了笑,蘸了一点点药膏,涂到他额角的伤口上,也重重一按,报了刚才的仇,“几时起效?”

他很不想让她碰似的,躲开她的手,这才恶狠狠横了她一眼,“怎么,又欠收拾了?”

大约熬夜熬得过了,他的面sè总有些泛着铁青的意味,眼里起着猩红的血丝,样子很可怕。他本来就是很可怕的。

佳期轻轻说:“是。我这辈子没别的东西了,就这一副皮囊,都送给王爷,王爷喜欢怎么收拾我,就怎么收拾我,好不好?”

她吐气如兰,却带着点陌生的tiáo皮。裴琅的手一顿,佳期知道他听出了端倪,但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陛下有意护着我,瞒了消息,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没让他知道。他还小,是孩子脾气……王爷再让他长两年,再跟他计较,行吗?”

裴琅手上停下了动作。

佳期攥着被角,脸上泛着苍白。

裴琅早就发现她这阵子总是恹恹的,jīng神不大好的样子。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有足足一年多的功夫,佳期很害怕他,总告病不见外人,就是装成这幅样子。所以他只当是她有意防着自己,今天方知是为什么。他要借了酒气,半疯半醉地骗着自己,做得如此破格,才能误打误撞地知道是为什么。

宫深似海,宫深似海。

宫深似海,外卖下班,我想吃个卤rou饭难于登天

风来

摄政王既然叫做摄政王,自然因为他要的不只是摄政,而是更多的一些什么。所以佳期头一次跟摄政王提这样不合情理的事,提完之后就知道不妥当,一时不敢看他,垂着头等着挨骂。

静了半晌,裴琅却突然笑了,把药瓶子往榻上一扔,直起身来,“本王跟他计较什么了?娘娘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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