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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急切地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激情。夏启帆已经敲了好几次门,听不到里面有回音,一下慌乱起来,他退开两步抬脚用力一踢。“嘭”地一声,门开了,两条人影映在他眼里。“二哥?”夏启欣被他的野蛮吓得张口结舌,又想起自己衣衫不整,手忙脚乱地整理。杜岩不慌不忙利落地替她拉好泳装带子。夏启帆脸上有了要杀人的冲动,看着杜岩问启欣:“杜岩,就是他!?”“是。”夏启欣呐呐地说,不敢看二哥难看的脸,偷偷瞟瞟杜岩,见他旁若无事地冲她一笑。他的笑和他的形象实在不相衬,看到夏启帆眼里更刺眼。他对启欣说:“启欣,你先出去,我要和他好好谈谈。”夏启欣担忧地看看两人,犹豫着不走。“没事,你先出去吧。”杜岩劝着她。夏启欣这才不放心地走出去。

夏启帆一直怒视着杜岩,他这个人根本谈不上英俊,健硕的身材,浓眉利目,处处长得棱角分明。他浑身上下,无论外表,还是内质都充斥着刚硬的气息,是条宁折不弯的硬汉,不愧为“火狼”的称号。即使处在敌对的位置,他仍很赞赏他,仅只是赞赏而已。杜岩也在审视着夏启帆,他长得很出色,也难怪贺绍文嫉妒他,他的出色是由内而外散发的,即便他现在只穿了一条泳裤,披了条泳巾,但对于他的气质丝毫无损。他出身好,又有高深的学历,与生俱来的智慧,这一切是他的本钱,别人学也学不来。提起“铁嘴名律师”,连黑道都不得不佩服。他们是两种人,一个是在华堂丽舍含金匙而诞,一个只是在街头巷尾烂泥里打滚。一个是名声显赫,人人称颂的名律师;一个是见不得光,整天拿命赌的杀手,注定一个会高高在上,名利双收,而另一个终究如丧家之犬,惶惶终日。不是杜岩自卑,只是他有自知之明。

“火狼杜岩?”夏启帆冷笑着走过去。杜岩手抄口袋,站着不动,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出其不意,夏启帆蓦地挥出拳头,打在杜岩脸上。杜岩踉跄地后退撞在墙上。“不躲,不还手,是吗?”夏启帆冷笑一声,说:“别以为这样我会放过你。”杜岩静静地站好,说:“你只管打好了。这是我欠启欣的。”“你还敢提启欣?”夏启帆怒喊,又是一拳挥在他另一边脸上。“嘭”一声,杜岩撞到衣橱。站在外面侧耳倾听的夏启欣吓了一跳,忙砸着门喊:“二哥,杜岩,你们在干什么?不要打架!”杜岩用手抹去嘴角的血,压低声音郑重地说:“如果你肯静下来,我愿意和你开诚布公的谈谈。”揍了他两拳,夏启帆的怒气非但没发泄,反而更高涨了,一向不主张武力的他,今天恨不得把他打得爬不起来,但他仅剩的理智告诉他:启欣就在门外。他握紧拳头忍住冲动,咬着牙说:“你说!”“只有一件事,”杜岩冷静地说:“当初识破启欣身份的人,就是我!”

夏启帆需要用全身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冲他挥拳头。杜岩望着他,很坦白地说:“当初,我只是出于责任,并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后果,但是我终究逃不脱责任。所以当我知道启欣的真实情况时,我就试图弥补……”“弥补?”夏启帆哼到:“你是怎么弥补地?带他上床?”杜岩半晌无语:“是!这是我仅能为她做的!”“你混蛋!”夏启帆忍不住低骂:“你就这么硬拖他上床,你想没想过他的承受能力?”“说实话,我没有。”杜岩坦然道:“如果我象你这样小心翼翼、顾虑重重,启欣她现在还活在痛苦中。她即使是块玉,也要经过敲打才行,只是细磨是不够的。”夏启帆无言以对。

杜岩也沉默了,半天才开口:“我爱启欣!我不想伤害她,我希望她幸福。”“你?”夏启帆轻篾地哼了声:“你也懂爱?你凭什么给启欣幸福?用你打打杀杀、走私贩毒得来的钱养活她吗?让她为你提心吊胆一辈子?你够资格吗?”“是。”杜岩毫不避讳地说:“我是个孤儿,没有好家世,也没有教养,没读过几年书,没有一技之长,根本没办法让启欣幸福,更无法让她快乐无忧,我什么都不能给她,除了爱!”他停下来,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所以,我送她回家,她有爱她的哥哥,有她的朋友,她有她的世界,她不属于我的世界。或许有一天,她会找到一个能给她一切的丈夫,让她幸福快乐地过一世。我爱她,我就不能自私地留住她。”

夏启帆虽然不肯承认,但他仍不能不为杜岩的痴情感动。他忍不住想:如果杜岩不是这样的身份背影,他会不会反对?答案并不肯定,他也爱启欣,他不愿她有一天属于另一个男人。这也就是当初启欣反对哥哥找女朋友时的心态。可是事情的发展谁也阻拦不了。感情的发生往往只在一瞬间,他已经觉察启欣对杜岩的感情绝不是感激那么简单。他不能阻止她谈感情,但拒绝她跟杜岩这种人谈。他必须在启欣清楚自己的感情前,为她做点什么。“如果你真为她好,就不要再来找她。与其你们这样毫无结果地来往,不如放开她,走出她的视线。”夏启帆冷酷地说。“我会的。”杜岩板着脸,强压住感情的起伏说:“我只是在离开之前再来看看她,以后只怕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你很有勇气!敢背叛贺绍文。”夏启帆的语气说不清是赞赏多些还是讽刺多些。“我只做我认识对的!”杜岩冷冷道。“那你自己保重吧。”夏启帆抛下一句话,转身开门出去。

夏启欣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一见二哥走出来,急忙迎上来问:“二哥,你们谈过了吗?有没有打架?”夏启帆看着她,笑着问:“二哥是这么暴力的人吗?”夏启欣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不见杜岩出来就问:“杜岩呢?他怎么不出来?”说着就要进更衣室。“启欣,”夏启帆拉住她,说:“他走了。”“怎么会?他还没跟我道别呢。”夏启欣不信,挣开二哥冲进更衣室,可里面空荡荡地哪里还有人?她的心一下沉到底:杜岩走了,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没有道别,没有说再见。夏启欣有一种感觉:他这次走是真的不会回来了!全身无力地靠在衣橱上,泪水悄悄地打湿了脸颊。为什么心这么痛?“启欣,”夏启帆看着她凄迷的泪光,心痛了,走过来拥住她,轻语:“我们去游泳,好不好?再和二哥比赛谁游得比较快?”夏启欣抬起泪水横布的脸,楚楚可怜地问:“二哥,我的心为什么会痛?”夏启帆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可他不打算让她知道原因,就说:“可能是这阵子发生的事太多了,引起的生理反应。回去让你三哥给你察察看。”夏启欣直觉得二哥的反应冷淡,不象平常一听到她不舒服就紧张兮兮地,但她来不及思索。夏启帆不给她思考的时间,说:“你不想游泳,我们就去玩沙滩球,好不好?再要么就去晒日光浴。”看二哥兴志这么好,夏启欣不想拿自己的事烦他,何况这次出游是自己建意的,所以她只好放下心事,放开约束,尽情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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