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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两个人格交融为一体之际,各自记忆蜂拥般涌向他,回想起星星得知他分裂出的两个极端人格各自干出的蠢事后,发了高烧,人差点都没了

他吓得魂都快散了。

这场融合出奇的久,反反复复,直到上周才稳定下来,虞临渊却不知道怎么同星星说,只敢这样远远看着他,暗自关照。

被挤压的狭隘逼仄的墙角空间,金池微仰着脸,冷冷看着面前君子如玉般的男人,鼻梁的轮廓极为挺拔,底下苍白的唇紧闭着。

被他直直注视着,可以看见,暖光照射在他那修长的脖颈上,正中的喉结,在他的目光下上下滚动。

金池舔了舔犬牙,有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他太了解虞临渊了。

以至于发现不对,开门看见他的一瞬间,就能立马察觉到,这不是主人格,亦不是副人格。

这是一个完整的虞临渊。

他梦寐以求的场景发生了。

很奇妙,他脑袋空白了一瞬,竟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火气不降反升,真是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不省心的男人,让他魂牵梦绕,为他心神动摇。

混响着花洒不停的水声,男人原本洁净整洁的衣服被金池拽得凌乱,又被溅射过来的水珠淋湿,说不出是哪个节点,总之气氛微妙地变了。

两人对视着,不说话。

心跳默契地快了一秒,一样节奏的搏动,一样的不受控制,在这一刻,在这个夜晚。

金池忍不住想。

不把他睡了,这事很难收场。

否则这人说不定哪天又作个大死,把他抛弃在这里,等自己七十八岁想要回味,却可悲地发现,竟没回忆去品味。

像被鬼迷了心窍一般,金池膝盖抵住了虞临渊的小腿,不让他动,直接上手去扒他半湿的衣服,动作粗暴,扣子都扯断了好几颗。

虞临渊来之前怎么都想不到这么个结果,他跟个被强迫的小媳妇似的,茫然攥紧了身上衣物,星星,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

好得很。

金池不说话,把冷酷贯彻到底。

除了手上动作愈发狂野。

不一会儿就把虞临渊的衬衫扒了个精光,只剩下几片破布孤零零挂在肩头。

皮带都被抽掉了,虞临渊紧窄的腰肌肉绷紧,苍白的手指只能死死抓住西装裤头,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星星,冷静一点。

金池说:我很冷静。

说罢,因为延绵不绝的药力,他一时没站稳,往前倾倒了下,被虞临渊眼疾手快地扶住,结果手这一松,防守半天的裤子直接掉地上了。

虞临渊眼睫颤了颤,还没动作,就见瘫软在怀里的青年,轻轻抽掉了腰间的浴巾,张开双臂,坦然无比地要求道:抱。

虞临渊一愣。

金池仰头,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愣着做什么,抱我去床上。他坦率道:药性上来了,我站不稳。

这人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嘴上偏还要矜持道:你只是中了药,我不能

他突然嘶了一声,蓦地看向金池。

这个坏小孩。

金池收回底下隔着布料捏住他命门的手,挑衅般的与男人对视了一眼。

虞临渊二话不说,抱起他出了门。

说不上谁先动嘴的,又或者是不分前后,刚出了浴室门,金池抱住他的头,唇齿就交缠在了一起,与虞临渊口中说出的话不同,他的进攻是抵死的侵袭。

缠得金池几乎不能呼吸,在怀抱里,亲吻中,都感到了蟒蛇缓慢绞紧般的轻疼。

却又让他感到了极度的心安。

山火蔓延。

撩起了漫天火焰。

两人从门口吻到了床边,虞临渊单膝跪在床上,把怀中青年轻轻放到了洁白床被上,皎洁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浇到金池身上,如一副炫目的画卷。

无一不美。

金池胸膛剧烈起伏,忽的用脚尖踹开伏在身上的男人,再不分开,他就要窒息了!

虞临渊险些跌下床,却好脾气地不生气,借着拉开的距离,无意将金池的全貌纳入眼中,红唇白面,身体白得晃人眼,比窗外的繁星更亮。

金池仰面躺在床上,舒展着躯体,自下而上地看着虞临渊,这才发现,这男人嘴里说着不要,短短几步路,不知何时把最后一条遮蔽也去除了。

同样一览无余。

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金池心里骂着,视线却大方欣赏眼前颀长的身体,高层的月光很是明亮,直角肩,窄腰,不说某处早就碰过看过好几次的东西,其余地方出奇的富有观赏性。

并不是面上常年体现出的病弱,腰腹上覆了层不厚不薄的肌肉,形状格外好看,有美感而不失力度。

金池眨了眨眼,直言不讳地说:你是我看过,最让我有感觉的身体。

十几岁时为了赚钱,他工作经验丰富,不吝场地,因此看过夜场钢管舞、脱衣舞,也在美术学院见过裸模,都是风格各异,很美型的躯体。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却对那些人毫无杂念,心绪平静的像看商场里的塑料模特。

只有虞临渊,能给他这样强烈的冲动。

虞临渊再度压上来,手本来都摸上金池的腰侧了,结果听见这句话,黑暗中脸色有了变化。

他停下手里动作,声音听起来不怎么冷静:除了我,你还看过谁?

金池近距离看着这张让他爱极,又让他痛极的脸,抵着牙没什么温度地笑了声,没回答,用行动表明了态度。

抬腿,勾住了虞临渊的腰。

虞临渊凝着脸,还欲再问。

就被金池堵住了嘴。

闭嘴。

金池察觉到紧贴的身体软化下来,不出几秒,这人又开始乱动,微微挣扎起来。

你还要干什么?金池喘着气,眼里带着水光,身体里的火焰燃烧上了脸,绯红湿润。

虞临渊亦没好到哪里去,手里没克制住捏紧了金池,如墨的眉眼拧着:没做好准备,你受伤了怎么办。

金池难耐地挑眉:我都不怕,你怕?

虞临渊温柔地吻了下他鼻尖的小痣,月光下的大床,肢体亲昵地交缠,我叫人买点东西上来。

金池白皙的脚尖绷成一条直线,从鼻腔里发出细碎的声音:你能不能别废话。

融合后的虞临渊真是虚伪极了,口中温柔至极,你倒是把紧紧掐在腰上的手放开?!

金池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捞起被子盖住了两人,不一会儿,一只苍白的手臂掉在床边,似乎想要下去捡,掉落在门口不远处,未开封的管装物体。

被紧跟着的一只手捞了回去,牢牢盖住。

就这样,整整一夜,反反复复,一切顺其自然,又好像不那么自然,青年身体异常的滚烫,男人常年偏低的体温凉得恰到好处,彼此契合,温度互相传递。

初尝滋味的人不知疲倦,沉迷其中,刺痛的,温柔的,缠绵的,高亢的。

直到天边起了微光,床上摇晃的动静才缓慢减弱,柔软堆积的雪白棉被里,只能看见一簇金发深深埋在男人胸前,一条遍布痕迹的胳膊横搭在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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