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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骆闻希却有些焦虑,咬着唇道:他能创作出少年曲风,未免不能再作出和我们相近的曲子,阿昼,你不感到焦虑吗?

骆闻希这两天察言观色,将原本还有些端着的态度彻底放低,哄得裴昼松了口,答应和他一起合作一首对唱情歌,作为接下来冲刺金曲奖的曲目。

整个华娱将倾尽资源为这首新曲宣发铺路,让骆闻希借着东风,在国内站稳脚步。

骆闻希十分看重此事。

不允许有任何意外挡了他的路。

裴昼却没回答他,抬眸看了会儿他,不说话,看得骆闻希心里慌了一秒。

自从他上次撺掇裴昼去找那个叫金池的替身,他回来后,跟受到了巨大刺激一样,变得沉默许多,经常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眸子里似乎也不再有自己的身影了,连这次合作的事,都是他伏低做小了很久,才勉强答应的。

骆闻希费劲心思才从文森口中得知,原来金池根本不是什么痴情金丝雀,不过看上了裴昼的钱而已!

他心里一动,轻声道:阿昼,这段时间你心不在焉,工作也懈怠了,各方面数据都有些下滑。

并意有所指道:你难道不想,让那些见钱眼开看低你的人后悔吗?

裴昼刚举起烟到嘴边,闻言停滞了下,突然捏住烟身,碾灭在烟灰缸底,道:你想要怎么做?

看清他眸子里的沉沉之色,骆闻希笑了。

十个藏头露尾的人,九个都有难言之隐,繁星既然只敢站在幕后,不愿以脸示人

他放轻了声音,不如阿昼你在金奖曲之前,向他发出挑战,颁奖典礼上的人必须在亿万网友的镜头前,露出真面目。

**

此时回到老宅的金池,俨然不知道有人打算用他不存在的隐疾做文章。他一回来,就被老管家欲言又止地拉到了隐蔽处。

老管家像是憋了很久,对金池请求道:池少爷,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这些天劳烦您分心了,能做到的我自然会尽力而为。因上午事情办得顺利,金池心情正好,爽快点了头。

老管家诚恳地望向他:我想私底下请求你,不要再和他相处下去了。

金池笑容微敛。

老管家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叹气,他这段时间为了先生的异样,头发都急白了不少,想来想去,只能来委托金池了。

他和老宅其余人对副人格的畏惧不一样,内心是将两个人格都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但那是建立在两个人格和平共处的情况下。

这段时间主副人格开始了频繁的切换,主人格长期陷入沉睡,反而副人格占据了主导地位,老宅这边人心浮动,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机

副人格欲代替主人格。

老管家十分担忧,多次去请教先生的心理医生,医生告诉他,从前副人格没有生存欲望,因此不与主人格争抢。

如今,副人格显然有了非常感兴趣的东西,想要反客为主,吞噬主人格。他苏醒的越频繁,证明在这场身体争夺中优势越大。

临走之前,医生让他从源头解决,什么时候起,副人格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当然是被金池救走以后了。

老管家意识到,金池才是问题解决的核心,于是赶紧找到了金池,希望他帮上一把。

听老管家说清楚了来龙去脉,以及他和医生对副人格异常的猜测,金池脸上没了笑容,却也没有生气。

今天阳光明媚,万物春生,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联系到早上主人格说的话,眼底有点发热,说不出什么感觉。

所有人都希望他消失。

可金池脑子里,只能记起孤儿院里那个高个子的年轻男人,穿着风格朋克的皮衣,黑色的裤子,手指极漂亮,就坐在他身边。

体温微凉,呼吸却是热的。

一边享受着那款金池早就玩腻了的游戏带给他陌生又新奇的感觉,一边被槐树底下小朋友们不小心踢来的足球砸到小腿,他只是散漫地踢了回去,并不动怒。

除了二者去一,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金池忧心忡忡找到主人格时,他正在书房办理这段时间堆积如山的公务。

听了金池的顾虑,虞临渊坐在桌案前,没有表现出对副人格有丝毫忌惮,更没有迫切的希望金池帮助他消灭副人格。

不用听管家的话,我劝你远离他,并非是为了除掉他。他只是垂下眼睫,平静道:我不曾对人说过,我心里其实对他感到歉疚。

在能保证你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如果能代替我,让他感受到外界的善意、美好,学会做一个正常人

虞临渊说:我愿意和他公平共处。

见金池听了这话,依旧神色担忧地看着他,虞临渊微微笑了笑,放心,他奈何不了我,除非我主动退让,否则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金池这才松了口气。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就副人格那个变脸速度贼快的狗脾气,他还真怕这边主人格谦谦君子,那边就已经下黑手了。

得知二者不用你死我活,金池眉间的折痕都散开了不管怎么说,两个人格都是虞临渊,不管谁消失了,对他来说都不亚于亲近的人死去。

他不敢想象这个后果。

我是不是打断你工作了。注意到桌上厚厚一摞的文件,金池抓了抓头发,忽的瞥见地下掉了一根钢笔,就在虞临渊脚下。

他自然而然地上前两步,想要捡起那根笔,心想这里光线本来就不算敞亮,要是被虞临渊不小心踩到,摔上一跤可怎么办。

谁知脑中念头刚起,他没看到自己脚边的另一只笔,一脚踩上去,身子一歪,上半身失了重心,直直朝虞临渊怀里跌去。

金池不由睁大了眼。

不会吧,这么狗血??

一阵天旋地转,兵荒马乱的声响,等他回过神,他上半身被反应迅速的男人抬手扶住,让他的膝盖不至于磕到地面上。

但这样,两人便被迫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姿势

金池脸对着黑色裤子上的锁扣,僵住半晌,默默抬头,先看见的是男人扶住他的手,那手指修长而苍白,薄薄肌肤覆盖在骨骼上,或许因为扶着他,微微绷紧了力,皮肤隐隐鼓起了青色血管。

小心。

双臂用了下力,金池被扶了起来,男人克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金池简直臊到家了,他不明白自己平时多么冷静沉稳大气靠谱的人,怎么到了主人格面前,老是出现各种各样令人头皮发麻的意外呢。

主人格一定觉得他很丢人吧。

两人的动静打翻了照明的灯,金池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在黑暗中和他互望,只能察觉到男人似乎比寻常温柔一分的清冷嗓音。

磕到哪没有?

金池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仿佛有什么暧昧隐秘的东西在黑暗里滋生放大,他不由小声道:没有。

虞临渊此刻的眼眸黑得摄人,眸子里光泽粼粼,嘴唇动了动,正欲说话,忽的眼神变了。

金池被鬼迷了心窍一般,支着脑袋等了半天,没人说话,他疑惑抬头,却不料面前不知何时凑近了一张充满探寻之色的脸。

呼吸喷洒在他脸上。

再次切换,副人格正眯着眼打量他。

金池那颗微微鼓噪的心脏瞬间跳不动了,面无表情推开了近在咫尺的脸。

虞临渊瞬间不高兴了: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你不欢迎我就算了,臭着脸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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